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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跨入客厅。
一具黑色棺材,就摆在客厅正中。
顾奶奶颤巍巍的站起身:“这位先生,你……”
她话没说完,战时晏忽然抬腿,一脚接着一脚的踢在棺材上。
“啊!”宾客尖叫起来,客厅里顿时变得混乱,有反应快的客人急忙去拉战时晏。
“滚!”战时晏甩开那客人,最后狠狠一脚踹在棺材盖上。
轰——棺材从架子上歪倒,盖子滑落,露出里空荡荡的内部,里面,并没有尸体。
战时晏往里看了一眼,双眸变得更加猩红,他紧紧盯住了顾奶奶,咬牙问:“人呢,顾清意人呢?”
顾奶奶抬起眼睛,平静地看了一眼战时晏,叹了口气。
“你跟我进来。”
她把战时晏带上楼,推开一间卧室。
房间不大,靠墙有一面书架,上面放满了玩偶和各种漂亮的小东西,这是顾清意小时候的卧室,但里面并没有顾清意。
“她到底在哪儿?”战时晏失去耐心,“别给我绕弯子,不然我会让她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
“她就在哪儿。”顾奶奶走到书桌前,抚摸着上面的一个木头匣子,“我的好孙女,就在这小小的木头箱子里。”
战时晏愣了愣,嗤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别告诉我那个女人真的死了,我不信!”
顾奶奶平静地看向战时晏:“你不信又有什么作用呢?清意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谁无法改变。”
战时晏摇头,脸色阴沉又苍白:“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我那天见她,她还……”
好好的——这句话,战时晏忽然说不出来。
他想起,那天和顾清意在车里时,顾清意脸色惨白,一直捂着腹部,后来,她也一直喊疼,求饶,甚至反复昏迷。
那时战时晏在气头上,没有在意顾清意的不舒服,现在重新回想,只觉得后背发凉。
战时晏往后退了一步,倒在墙壁上。
是他疏忽了……
“不是我不想把清意完整的带回来,是她……”顾奶奶弯着腰,用力抚摸那个木头匣子,痛苦道,“是她跳了楼,摔得不成样子,我实在是……没办法把她完整带回来,只能这样了。”
顾奶奶闭上眼,轻声说:“战先生,我不知道以前清意和你有什么恩怨,但事已至此,还请你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