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一把把锈刀在来回的嗟磨。
微微发颤的手拂过石碑上“花十七”三字,褚衍只觉喉头哽咽。
酸涩之感袭上,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花……”十七!
三个字,那女子的名字。
曾经他曾不带感情的说过无数遍,可是如今,面对着她的墓,他竟是连名字都唤不出!
“简城主,晏小公子将花郡主带回来时,人已经冷了。”
宦官站在一旁,也不知领了谁的命,同褚衍说着花十七回来那日的情形。
满身的鲜血将人包裹着,冰凉彻骨。
褚衍听着,只觉得自己浑身也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满身寒冷。
花十七死了,她的墓就在他眼前。
那个他厌弃不已,纠缠他五年的女子终于死了!
可他为什么感知不到半分的高兴?
为什么心中浮涌着犹如刀割的痛楚?!
“……我不信!”
褚衍收回手,脸色冷峻,仿佛套上了层坚硬的铠甲。
“若是她当真死了,为何半分消息也无?!”
“花郡主自刎,有辱皇族颜面,简城主以为能有何种消息?”
宦官反讽着褚衍,上前一步。
“五年前她为了你拒绝和亲,如今为了你自刎襄阳,官家念在骨肉亲情将其葬至皇陵已是开恩。简城主难不成还以为她这般死法还会有何哀荣?!”
褚衍沉默相对,目光一刻不转的凝在石碑上,如何都不能相信。
“简城主,花郡主死了,你对晏家做的事也可以结束了。”
宦官说完,便插在了褚衍和石碑中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简城主,随奴才离开吧。”
……
京城客栈。
自褚衍离开后,许清寒心中就浮涌着些许的不安。
此番见到他完好无损的进来,才舒了口气:“你可回来了,官家找你何事?”
“……”
褚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许清寒,双目无光。
“……出了什么事?”
许清寒瞧着他的模样,心中咯噔了一下。
而听闻褚衍回来的师宛童从楼上下来,便瞧见他这般出神的模样。
“……清寒,我看到了花十七的陵寝!”
闻言,许清寒先是一楞,反应过来觉得震惊。
褚衍……知道了!
“然后呢?”
“你信么?”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她的墓?褚衍,你在胡思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