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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她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她。
一步步将她从湖底拖出。
“公主,你醒醒……”
这个声音是这么着急。
宁时锦艰难地想要抬起眼皮看看他,但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
宁时锦再次睁开眼,面前围了一大堆人。
欣儿,陈太医,扬州知府,楚长川……还有闻清辞和躲在他身后一副惶恐模样的许桑桑。
见她醒来,陈太医连忙替她把脉。
一触之下,陈太医眉头死皱。
“公主,近期心痛可严重?”
宁时锦此刻便在心痛,她努力笑笑:“偶尔会有。”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想来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我会重开药方。”陈太医叹息一声,“都出去,不要打扰公主休息。”
所有人都走了,房里只剩下闻清辞。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的出奇。
“公主,你现在感觉如何……”闻清辞先开口道。
宁时锦淡淡道:“挺好的。”
不知从何时起,大概是她发病时,看见了闻清辞不耐的神情后,她便再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一个痛字。
闻清辞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心里一紧。
莫名的不安浮动在心尖。
宁时锦重重咳了几声,闻清辞有些无措的说:“我去叫太医。”
“不用……”宁时锦说着,突然想起什么。
她手往头上摸去。
头上的发簪不见了!
宁时锦猛然坐起,起身便要下床。
见状,闻清辞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你还没恢复,现在不能下床。”
宁时锦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踉跄着走到镜子前,发现头上的簪子确实没有了。
她一下愣住,任由闻清辞把自己扶到床上。
这时,门一响。
楚长川端着药走了进来:“欣儿还在熬药,便让我先送过来。”
“给我吧。”闻清辞伸手要接药。
但楚长川却稳稳拿着药没有放。
“驸马应该有事要做吧?”
“什么?”闻清辞皱眉不解。
“你那位许师妹好像风寒感冒了,驸马肯定要去好好照顾吧。”楚长川语带讽刺,毫不客气。
闻清辞反应过来,心头怒气上涌:“我和师妹清清白白,楚大人自重。”
楚长川冷笑一声:“自重?”
气氛无端紧张。
这时,宁时锦声音响起:“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