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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神情一变,当即上车带人赶去。
车最后停在了胭脂胡同。
还没进去,里面的笑语便直透门面,宁知脸色有些难堪,脚步却不停直接走了进去。
走进花楼大堂,宁知心中一咯噔。
只见那特派员被毫不留情的绑了双手,吊在了房梁上,已经是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样。
宁知偏过眼,看向了大刀阔斧坐在堂中央的陆绝。
这一幕像一把尖刀,刺得宁知呼吸一顿。
狠狠咬了下唇,宁知压下情绪,对陈勤命令道:“把人放下来。”
她直直走到陆绝面前,无视了他怀里的女人,语气中压着怒意:“你做什么要这么对他?这是南京来的特派员,你这样会给大帅带来大麻烦!”
陆绝淡淡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这整个卞城都知道玫瑰是我的人,他敢对玫瑰动手动脚,我教训他,有什么问题?”
宁知的手,有些冰凉。
他说,玫瑰是他的女人。
可她宁知,却是陆绝的未婚妻。
他说这样的话,又是置她于何地?
宁知心里一痛,缓缓收拢五指,指尖嵌入了肉里也浑然不觉。
她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何不带回帅府,留她在这地方糟践?”
她的反驳让玫瑰脸色一青,陆绝却只挑了挑眉:“陆家家训,纳妾先娶妻。我要带她进府,就得先娶了你,我不乐意。”
宁知脸色一白,她向来利落干脆,可此刻却似被棉花堵住了喉咙,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看着陆绝对宁知如此,玫瑰顿时得意,她风姿绰约的点上了一支烟杆,要递到男人手里。
但宁知却闻到味道的那一瞬,眼神一滞。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绝,厉声质问:“你碰过这个了?”
陆绝看着宁知,嘴角的笑讽刺又冷漠。
宁知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面色黑沉的将那烟管生生一折,下一刻,竟对着天花板扣动了扳机!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吓得愣在了原地。
只见宁知冷冷朝着陈勤下令:“把整条胡同都给我封了,找出所有的芙蓉膏,相关人员都抓起来!”
玫瑰心里一慌,急忙扯了扯陆绝的衣服,眼里满是哀求。
可陆绝眼里却半点没有她的余地,他将衣摆从她手里扯出,身上的冷意,几欲结霜。
大帅府。
宁知面色紧绷,见外国医生走出陆绝房门,忙紧张的问:“史密斯医生,怎么样?”
“您放心,少帅没沾过芙蓉膏。”
宁知绷着的心弦顿时一松。
她站在门外,迟疑着,还是推开了房门。
抬头便对上陆绝冰冷的眼。
从回来到现在,陆绝心里便堵着一口气。
他声音冷得像刀:“如果我真的碰了,你会如何对我?是不是跟其他人一样,抓起来丢进牢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