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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是不是以为我不哭,就不会疼?”
沈临州一时愣住。
眼前之人脸色惨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而她正看着自己,继续说着:“九爷,我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知道疼,我也会哭,也会难过……”
“你曾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保护我,可如今,伤我最深的,却只有你!”
沈临州看着这样的她,喉咙像是被异物堵住,说不出话来。
姜云姒闭了闭眼,将涌上的泪意逼回去。
胸口一阵猛烈的痛意,她捂着胸口退后两步。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颤声道:“休书我收下了,从现在起,我们便再也不是夫妻。”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这件事。
既然终有一死,也没有必要再禁锢着沈临州的自由。
休妻比丧偶好听多了,不用沈临州守孝,不耽误他娶姜香菱。
沈临州听了这句话,虽然心中烦闷至极,但口中仍不留情。
“之前冥顽不灵,现在倒是果断,看来那个男人身份不一般,给你了底气。”
闻言,姜云姒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
沈临州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瘦小的女人。
他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言辞刀刀见血:“我倒是没想到,你这样干瘪的姿色,也会有男人喜欢。”
话落,他大步离去。
凉风吹乱了姜云姒的发丝,也彻底吹凉了她的心。
她踉跄几步,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沈临州的话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回荡,好似千万根针戳入她的肺腑,绞得她痛不欲生。
她想要站起来,喉间却是一甜,黑血溢了满地。
她“赫赫”的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到了这一步,她应该就这几天了吧?
当晚,奄奄一息的姜云姒被送到义善堂。
叶卿羽神色凝重的为她施针,尉迟文默默的站在一旁不吭声。
姜衍之已经被她逼走了,尽管他冷着脸满面的不情愿,却因为她一句‘遗愿’顺从离开。
而尉迟文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每日沉默不言,除了看着姜云姒,便没有了别的事。
姜云姒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气氛一直很压抑。
叶卿羽终于忍不住,独自去了城主府,找上了沈临州。
“我有事对你说,你知不知道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