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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秽乱宫廷,可真是胆大妄为!”
看着沈鸾有恃无恐的模样,裴知徽攥紧了拳:“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沈鸾使了个眼色,婢女尽皆退到门口,她才开口:“我要的,当然是你的位置!”
“凭你也配?”
“怎么?裴家满门老弱的命,还配不上这个皇后之位?”沈鸾冷笑一声。
“你以为裴家是那么好动的?”裴知徽眼里像淬了冰的盯着她。
沈鸾却笑的更加开心:“裴知徽,你还真是个蠢货!你或许还不知道,你裴家三郎四郎的死,是皇上默许了的!”
轰!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狠狠的在裴知徽耳边炸开,她咬牙:“我不信,他不会这么做的.”
沈鸾似乎早就料到,她掏出一封信丢在裴知徽面前:“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这是当日你三哥快马求援的信件,被陛下派人截下。你若还不信,御书房暗柜第三格还有几封呢!”
裴知徽捡起信来,那熟悉至极的字迹字字都是求救!.
她指尖都泛着凉意,喃喃道:“为什么……”
“功高盖主,那场仗本就必败无疑。当年那一座燕城,便是皇上送给塞外十三部的礼物,回礼就是你两个哥哥的项上人头!”
说完这些,沈鸾得意一笑。
“你这宫女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本该立刻处死。本宫就大发慈悲,让你送她最后一程吧。”
画春被人狠狠的丢了进来,发出一声闷响。
“画春,画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裴知徽抱着她,却发现她嘴里空荡荡的,竟被人剪了舌去!
“画春……”
裴知徽沾了满身的血也毫不在意,她都不知道伸手去碰画春的哪里!
这个跟了她十年的衷心婢女,艰难的比着嘴型。
裴知徽分辨许久,才看出,那是‘不怪你’三个字。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画春露出了一丝笑意,便没了声息。
裴知徽握着她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她就这么抱着画春坐了一夜。
天亮了。
裴知徽将画春抱到自己床上:“画春,你先休息一阵,我去去就回。”
带着浑身的血迹裴知徽走过偌大宫廷,直奔御书房。
门口的太监见到她这模样,竟无一人敢拦。
待她进去了,才敢去禀报周时晏。
裴知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