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瞪我！”说着，陈佩云拎着包就要砸来，可季暖却不闪不避，只冷冷道。
“婆婆打人也是家暴，你猜，我要是瘸着腿，一身伤去妇联告状，你儿子的名声会变成怎样？”
陈佩云立马撤回手，可脸上的恶毒却掩饰不住：“死跛子，扫把星！不签是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陈佩云离开之后，季暖才跌坐在沙发上。
说不上是脚疼，还是心疼，她总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倒出止疼药吃掉，又缓了一个小时，心口的闷堵感还是不见少。
季暖便不再管，她俯身捡起地上的手机，刚解锁就见到一条新信息。
来自陆嘉衍——
【我要出差，今晚不回。】
季暖扫了一眼就按下锁屏，而就在这个时候，小姨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点开接听，刚要问候，就被对面慌张的声音打断：“暖暖你快回来，你爸被人打进医院了！”
季暖匆忙奔到医院，一眼就见到了早早守在病房外的小姨。
她刚要进门，不料小姨却说：“暖暖啊，你爸脾气倔，知道我通知你后就一直闹着要出院……”
季暖一僵，刚抬起的脚又颤巍巍缩了回来。
她凝着屋内。
病床上的老人，年迈虚弱，他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隐隐还有鲜血透出，输液的手皱得像是枯萎的老树皮。
季暖红了眼眶。
三年不见，爸爸老的她都快不认得了。
她试探着，小心翼翼喊了一声：“爸，我来看你了。”
话音一落，病床上的人侧了个身，背对着她。
这一瞬，季暖的心口像是豁开了口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姨安慰：“暖暖啊，你爸也不是不疼你，等我劝劝他说不定就好了。”
季暖反而摇头：“我就站在这里看看就好……”
知道车祸真相那一刻，她才发现她错的离谱。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她抛弃爸爸，陪在了仇人的身边。
她哪还有脸见他？
小姨叹息着离开，季暖就这样靠在走廊墙壁上，静静陪着。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陆嘉衍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哪？脚伤复发怎么不好好待在家？”
这似是而非的关切，曾是季暖的幻想之源。
如今，梦碎了。
她被真相的玻璃扎进心口，鲜血淋漓。
她这样痛，他却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