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渊捂住额头，强忍着暴躁，“跟你外公也没关系。”
“你胡说！我跟我外公怎么会没关系？他是我亲外公！虞维钧是虞冷月的亲外公，虞冷月是虞维钧最宝贝的外孙女！”
周临渊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着又开始掉眼泪的虞冷月，方才还萦绕在心头的躁意与不耐倏地消失不见，一种类似于怜惜的情绪渐渐变得明晰。
“你……”
安抚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虞冷月猛地弯下腰又抱起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澄澈的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滑到颈项，最后隐没在衣领里。
周临渊这才发现虞冷月上身的衣服几乎被酒水浸透了，此时正湿哒哒的黏在她身上，勾勒出女人玲珑有致的曲线。
周临渊：“……”
——啪。
虞冷月把喝空了的玻璃杯往地上一摔，从四处飞溅的玻璃渣就能看出她这是把吃奶的劲都拿来摔杯子了。
“可惜虞冷月是个傻子！大蠢货！识人不清，又蠢又没良心！虞冷月不配做外公的好孙女，虞冷月就是个废物！”
“……”周临渊涌到嘴边的呵斥又被虞冷月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他深呼吸两下，把手里的酒坛子放到一边，转而将抬脚就要往玻璃渣上踩的女酒鬼拖进怀里按住。
“老实点。”
虞冷月挣扎无果，盯着地上的酒坛子呆呆看了片刻，然后扭头盯着周临渊，眼神阴恻恻的。
“你为什么不喝酒？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周临渊：“……”这都是哪来的无赖台词？
“我就知道，其实你也看不起我。”
虞冷月垂下眼睫，眼珠顺着面颊落下，频频轻颤的睫羽像是直接划在了周临渊心尖上，又麻又痒。
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你确实蠢。”
“……”虞冷月登时哭得更凶了。
周临渊气笑了。
敢情这是别的一概听不懂，只听得懂骂她的？
这头的周临渊还在默默腹诽，那头的虞冷月已经一秒复活。
她划拉着两条胳膊，抻长了上身抱过一个酒坛子，目光殷切地望着周临渊。
“我就是蠢，那周临渊，你要不要陪蠢货喝酒？”
周临渊这会儿不想喝酒，只想把某个蠢到家的酒疯子原地办了。
“不喝。”
虞冷月神情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