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了伤早些拿着休书滚出去。”
“是。”
慕朝歌转身在云锦软榻上坐了下来，微闭着眼，开始思索着西齐眼下的局势。
一双手搭上她的鬓角，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起来，慕朝歌没睁眼，声音淡漠：“你在暗阁是第一高手。”
这是陈述，不是询问。
苍羽按摩的动作一僵，下意识地就要跪下，却听慕朝歌道：“站着回话。”
“是。”苍羽垂眸。
“第一高手”这四个字在两年内让他吃了太多的苦头，当初就是因为七公主无法战胜他，他又孤傲得不愿低头示弱，才落得被一次次严刑折磨的下场。
所以慕朝歌提到第一高手，苍羽不由就想到了那两年的惨痛经历——事实上，就在昨日之前他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身上几乎每天都有新添的伤痕，没一天过得舒心。
然而从昨日开始，公主殿下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像是彻底换了个人。
“方才那四个既然都是‘苍’字辈，身手应该都不弱，仅次于你？”
苍羽抿唇：“是。”
“本宫想让你执掌暗阁，能做到吗？”
苍羽默了一瞬，缓缓点头：“能。”
这个字落音，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慕朝歌没再说话，像是睡着了一样。苍羽站在她身后，安静而专注地给她按摩着鬓角和眉心，敛下的眸子里藏着太深太深的情绪，深沉到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到波澜，一眼望仿佛一面平静的湖水，连涟漪都没有。
半日光景安静流逝，空气清新，阳光静谧。
性情暴戾的七公主大概从未有过如此静谧安宁的时刻。
慕朝歌休息了小半日，醒来时已是傍晚，锦兰过来请示晚膳，顺便禀报了下午的事情：“六公主和凤家嫡女凤婉月半个时辰进了府，说是探望驸马的伤势，此刻正在梧桐苑。”
慕朝歌随口应了一声，淡漠得很。
原主的记忆中，凤婉月跟她的兄长凤南瑾一样，都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过凤婉月到底不是凤南瑾，她没有凤南瑾那般胆子，更不敢在慕朝歌面前放肆，生怕冷酷暴戾的慕朝歌一鞭子把她的脸抽花。
慕宜灵把她叫过来，是想壮胆还是真以为凤婉月能起到什么作用？
慕朝歌沉眉静默片刻，淡漠说道：“稍后告诉陆峻，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