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了君衍的目光。
她整个人一个激灵。
操啊，别告诉她他一直在看她？
当然，这种看是那种不含任何旖旎涟漪的看，甚至可以说是让人浑身发毛的那种看。
太惊悚了好不好。
白心瞳就这么缩了缩脖子，然后默默地继续低着头当她的透明人。
“汐妃娘娘既已经至妃位，便该更明白事理，怎么能够如此出言不逊。”李淮深教育妹妹起来，眉目之间满是凌厉。
李淮汐连忙跪下，“回陛下，兄长，淮汐一时说错话了，还望陛下兄长饶恕。”
她一直看着君衍又怎么会不知道从方才起这陛下就一直看着白芷瑶那个贱人。
她早听说太后有意要把这女人送上陛下的龙床，而这个小贱人对陛下也有非分之想，可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充满危机感。
陛下不会真是看上她了吧。
白心瞳看着李淮汐的表情就知道她大概在想些什么了。
这女人的想象力真够强的啊，她难道没有发现君衍看她的目光简直就像是狼见到了自己特别厌恶的猎物，考虑着要怎弄死掉还能不脏了自己的手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心瞳想的一点也没错。
君衍终于移开了目光，看向了李淮汐，“爱妃不必如此慌张，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他的目光一点温度也没有，李淮汐知道，虽说话是这么说的，但其中都暗藏着警告，警告她记得注意分寸。
“臣妾有罪……”
“说罢，究竟是这婢女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惹得爱妃如此生气。”
白心瞳想，这事儿可不能从李淮汐口中说出来，否则她一添油加醋，男主又先入为主的话，她可就完了。
于是她连忙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方才从金銮殿出来以后，一路都在反思今日之事，是奴婢对陛下之事还不够上心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作为一个奴才，不能为皇上分忧让我无比愧疚，见到汐妃娘娘的时候没能反应过来，一时忘记行礼，让汐妃娘娘觉得奴婢目无尊卑了，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
明明嘴里都在说是自己的错，偏偏说出来的话，又让人觉得她一片忠心，实在不该遭到惩罚……
这个舌灿莲花的女人，是那个素日里不管行事还是言辞都令人厌烦的白芷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