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
望着他眼里的光，裴霜霜再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
似乎是瞧出她的担忧，裴安奕抬手覆上她头，像小时候那般使劲揉了揉。
“放心，哥会平安回来。”
裴霜霜勉强扯出抹笑。
在裴府用过晚膳后，裴霜霜才被裴安奕送回了翊王府。
翊王府门前。
裴霜霜望着裴安奕渐渐淹没在夜色里的身影，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迈步进府。
然而刚走到后院，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
抬头，就见戚千落迎面走来，身旁，赫然是先行离去的陆砚。
三人六目相对。
裴霜霜清楚的瞧见陆砚眼中的暖意在瞧见自己时慢慢褪去。
陆砚讨厌自己！
这个念头涌上脑海，几乎让裴霜霜瞬间失了血色。
她神色的变化，戚千落看在眼里：“裴姑娘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会宿在裴府呢！”
裴霜霜压下心里的翻涌：“我宿在何处，与你何干？戚小姐莫不是太闲了？”
戚千落忍着怒：“如今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再过几日阿砚便要迎我为妻。那之后我便少不了要管你的闲事了。”
说着，她朝陆砚羞赧一笑：“你说对吧，阿砚？”
陆砚没应她的话，只看着裴霜霜：“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日后莫要归府太晚。”
听着他维护戚千落的话，裴霜霜掩在袖中的手猛然收紧。
她定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有一瞬间的迷茫。
前一世，她认准了陆牧言，一颗心扑在他身上，直至死前才悔悟。
这一世，她认准了陆砚，也如前世般整颗心托付。
这样……是不是错了？
裴霜霜不知道，却不想再和两人纠缠下去，直接从两人中间越过，朝着自己院落走去。
夜色沉寂。
寥寥几颗星在空中闪烁，带来丝丝光亮。
裴霜霜坐在院中石凳上，仰望着无尽苍穹，脸上满是迷茫。
而一旁桌上，则是一个已经空了的酒壶。
陆砚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蹙眉上前：“裴霜霜？！”
循声，裴霜霜望向他，眼神略显呆滞。
半晌，她才认清来人，随即摇摇晃晃的起身走来：“陆……陆砚！”
陆砚怕她摔倒，伸手想将人扶住，却被扑了满怀。
女子身上的馨香伴随着酒气传来，惑人心智。
陆砚恍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