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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房交给陈姑娘,你派人护她安全。”谢安说完就起身。
“是。”石璟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子衿,却对谢安的命令没有半点质疑。
谢安清贵身影远去,陈子衿松了口气。
莫名,她又一次想起那只签的解。
贵人,难道指的是太子殿下不成?
另一边,石璟低声问道:“殿下,若是秦王知道,他必定记恨在心。”
谢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那位置只有一个,他势在必得,注定我们不死不休。”
陈子衿……
就当是谢过她的雪莲之恩吧。
修养了几日,陈子衿请示了谢安,要将陈母从侯府接出来。
父亲战死后,母亲带着她退居侯府一角,含辛茹苦将她养大。
想到上一世母亲被她连累,请愿上了庵堂,自己甚至没见到她最后一面,陈子衿便心事沉重。
谢安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再次回到侯府。
陈子衿却没能见到陈母,接待她的,是三婶陈云芳。
她慢悠悠地抿了口茶:“你一个秦王弃妇,来我侯府作甚?”
陈云芳面孔得意。
全然忘了,三年前她是怎么跪在地上,说陈采薇重病,求陈子衿嫁给谢武。
若是前世,陈子衿定然已经难堪得狼狈不已。
但如今的陈子衿却端起茶,眉眼风轻云淡:“我与秦王是皇上钦定的和离,你说我是弃妇,是在对皇上不满吗?”
这话一出,陈云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她怒视着陈子衿,心中却不由生了丝困惑。
从前陈子衿逆来顺受,绝不会说这等尖酸之语,如今竟像变了个人似的。
“告辞了。”
陈子衿懒得与她多费口舌,径自起身离开。
说是告辞,可出了正门,陈子衿就径自朝陈母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便见陈母身边的丫鬟拿着食盒灰头土脸地跑向柴房。
陈子衿心一沉,不安漫上心头。
陈子衿跟了过去,万万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让她心如刀绞的场景。
凌乱冰冷的柴房中,陈母只盖着一席薄被蜷缩在柴堆旁,雪花从窗外飘进了来落在她的银发上。
“娘!”
陈子衿红着眼跑过去,忙将斗篷脱下来盖在陈母身上。
“小姐!”丫鬟见了救星似的跪地哀诉,“小姐救救夫人吧,夫人身感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