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你的家,没有慕淮南。”
鹿时眠喘了几口气,后知后觉地哦了声后又问:“那我爸妈呢?他们回家了吗?”
听到她提起早已过世的鹿父鹿母,唐可再也忍不住泪水。
医生说鹿时眠的脑癌已经是晚期,记忆错乱的情况会逐渐变多,甚至智力都会受损。
可即便她痛到把嘴唇咬出血,却始终不肯忘记那些不可能出现的人。
看着痛苦的鹿时眠,唐可轻轻把她抱进怀里:“时眠乖,睡着就不痛了……”
翌日。
一夜未眠的慕淮南天还没亮就起了床。
当看见洗手台上自己的杯子时,他目光一凝。
“淮南,我们的东西可以放在一起吗?”
鹿时眠满是小心谨慎的声音突然在慕淮南耳畔回荡。
那时的他,只说了句“我有洁癖”便当着她的面,把她的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慕淮南紧蹙起眉,不知怎么想起鹿时眠眼眶通红的模样。
他强将那些画面扫去,草草洗漱后去换衣服。
衣橱内,衣服整整齐齐,熨平的西装按照色系挂着。
除了鹿时眠,没有人会做这些。
慕淮南缓缓收紧拳,不明白为什么忘东忘西的她对待这些事能这么仔细。
这一刻,别墅里鹿时眠的气息比以往要更浓厚。
让他没办法静下心去思考其余的事。
慕淮南换好衣服便出门去了公司。
慕氏企业,总裁办公室。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慕淮南看着手机里的时间,思绪渐远。
“叩叩叩!”
随着几声敲门,许巍走了进来。
他刚坐下就被慕淮南眼下的青色吓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慕淮南不露声色扣下曾经鹿时眠给自己买的桌面摆件。
“有事?”
许巍眉目一挑:“陈曼曼不是回来了吗,想请我们几个老朋友喝一杯,还特意嘱咐我要把你带过去。”
“没时间。”
毫不犹豫的拒绝让许巍错愕不已:“怎么,现在鹿时眠走了,这么个和旧爱续前缘的大好机会都不要?”
慕淮南沉默,心思显然不在这儿。
许巍迟疑了会后猜测问:“你不会是跟鹿时眠日久生情了吧?”
话音刚落,慕淮南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你去哪儿啊?”
“离婚。”
雨慢慢大了起来,落在地上溅起丝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