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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后起身,自嘲说:
“不必演戏,直说吧,你是不是又想给陈晋安求情?”
孟思维歪倒在一旁,红着眼眶仰望他:“……你还是不信我?”
裴忱却恍若未闻,头也不回下了轿。
霎时,孟思维眼中的水雾忽然就忍不住,她害怕看他背影。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梦见过太多次他的背影,就好像他这一转身,她就再也见不到了。
缓了几秒,孟思维抹掉泪,起身跟出了轿。
比起前世她对裴忱的辜负,受点冷待不算什么。
自己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
然而,她一下轿,宫门口就创来内侍的一句:“太后娘娘驾到!”
孟思维顿步,刚要行礼,却见太后周氏厌恶凝着她冷呵:“孟氏,给哀家跪下!”
太后作为长辈,长辈吩咐,孟思维不得不从。
她刚要屈膝,没成想去而复返的裴忱伸臂托住了她,还挡在她身侧出言:、“母后,为何无端责备皇后?”
“陛下!孟思维同陈晋安私相授受,她都荒唐到在椒房殿私藏情诗,你竟然还要护着她?”
话落,太后身边的嬷嬷碰上一方丝帕,只见那上面绣着一行——
【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陈郎是故人】
帕子边角还绣着“思维”二字。
孟思维心头咯噔一下,当即解释:“阿忱,不是你想的这样——”
话没说完,却被周太后威严的声音打断:
“陛下!孟氏根本不爱你!强扭的瓜不甜,你何苦把她强留在身边,徒惹笑话?”
孟思维又气又急,偏偏被裴忱握紧的手腕,疼的她说不出话。
这时,头顶传来裴忱冷戾的一句:
“朕乃天子!瓜甜不甜那都是朕的,轮不到他人来评说!”
话落,孟思维就被强行带到了椒房殿。
然而,裴忱并没有息怒,眸子里幽暗得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可孟思维却并不怕,她清楚,裴忱绝不会伤害她。
便理直气壮说:“我的女工能把鸳鸯绣成鸭子,那丝帕根本不是我绣的!你一查便可证明我清白!”
不料,裴忱却伸手拿过了那方丝帕,视线凝着丝帕上的字迹,眼神发狠。
孟思维心头闪过不安,不由拽紧他的衣袖,可裴忱却一把甩开了她: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字是我手把手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