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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样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会被杀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而很明显,时卿以为公主是要溺死他。
“愣着干什么?”萧长宁淡漠瞥他一眼,只当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转身趴在池壁上,“给本宫捏捏肩膀。”
时卿又是一怔。
今日的公主殿下实在跟往常不太一样。
时卿眉眼沉了沉,没说什么,不发一语地褪去衣衫,走下浴池。
的确不太一样。
萧长宁心里想着,因为暴虐无常的原主已经不在了,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就算如何相像,也到底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乌黑顺滑的青丝披散在女子雪白的肩背上,极美的画面,落在时卿眼中却连丝毫涟漪都未生出。
他迟疑着伸手,小心地把长宁的发丝拨开到肩侧,见长宁没有因为这样“冒犯”的举止而动怒,才缓缓给她捏起肩膀。
“谁给你下的毒?”萧长宁嗓音清冷,自带威压。
时卿却习惯了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语气,反倒能从容地回答:“凤淮之。”
虽然这个答案不一定能让她相信,但时卿并未打算撒谎。
“凤淮之?”萧长宁冷冷开口,“连这点伎俩都不能识破,反而中了暗算,本宫该说你的防备心退化了,还是该把你送回暗阁重新训练?”
最后一个字落音,时卿已经在水中跪了下来:“属下死罪。”
浴池的水不深,即便是跪在池底,水位也才堪堪到时卿颈部以下,所以并不会被水淹到。
“解释。”
时卿垂目盯着水面上的波纹,回道:“凤淮之给属下的酒,是殿下所赐。”
“酒里下了药?”
“是。”
“你明知有药,却还是喝了?”
时卿默了一瞬:“是。”
萧长宁了然。
凤淮之是原主最宠的一个人,宠到这公主府上下都得听他的。
所以既然是殿下赐的酒,他必须得喝。
明知有毒,也非喝不可。
喝完加了料的酒,凤淮之只需再传萧长宁命令,告诉时卿去殿内服侍公主殿下,后面的一切自然发生得顺理成章。
凤淮之算准时机带人闯进去,看到时卿冒犯公主的一幕,理所当然就是问罪。
……真是悲惨透顶。
萧长宁回想了一下。
貌似就是这个时候,在发生了被“捉奸”一幕之后,原主把时卿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