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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与画上女子相仿的妆容。
妆成。
沐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有些发怔。
这时,丫鬟恭敬的声音响起。
“首辅大人!”
沐萱一愣,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而进来的裴湛看着面前之人,不由出神:“颜儿……”
待他反应过来,声音含怒:“谁准你作这般打扮?”
沐萱就那么静静坐着,眼底的悲凉蔓延,指甲陷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裴湛的反应说明了一切,他心悦之人,便是竹苑丹青上那女子!
三年前,她嫁进裴府,大婚之夜对裴湛一见倾心。
之后,他更是允了自己三年的正妻之位,让她以为自己是和别人不同的!
沐萱喉头哽咽,哑着嗓子说:“所以你心悦她,为何还要让我做你的正妻,还要与我定下那三年之约!”
裴湛薄凉的眉眼望着她,像是看着一潭死水:“允你这三年,只是不想别人染指这正妻之位罢了。”
“那为何是我?”
裴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沐萱眸色深沉,然后扔下了句话,转身离去。
“日后不准再作这副打扮。”
沐萱顿时怔住。
她望着裴湛的背影,转头间,看到铜镜中映出的自己和那丹青上女子像极了的面容,她骤然清醒!
原来如此!
沐萱忍着泪不肯落下,抬手将画好的妆容一点点卸下。
可手却又开始发抖,卸花了妆容!
沐萱停顿了瞬,用力想要扼制住那抖意,却无济于事!
她自暴自弃般,任由颤抖的手卸花了妆面……
不知过了多久,沐萱起身去洁面。
刚归来,就听门外传来丫鬟通报的声音:“夫人,您母亲沐夫人来了。”
沐萱扭头,就瞧见沐母带着两个下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看着甚至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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