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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
碧千在一旁看着陈莫笙这副模样,心疼得直抹眼泪。
“小姐,老爷没了,以后您该如何是好!”
陈莫笙扯了扯嘴角,神情空洞:“这样也好,免得爹爹见到我这副模样徒增忧心。”
至少,不用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碧千擦了擦眼泪,将陈莫笙扶进了房间。
是夜,雨水稀里哗啦下了起来。
顾景知进了院子,一身玄墨锦袍让本就冷清的院子增添了几分寒意。
陈莫笙转过头,眸色苍凉看向他。
“爹爹在狱中自尽了。”大概是许久没说话,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顾景知眼底闪过一抹复杂,语气不明:“他罪有应得。”
寒意从身体的每一处涌进陈莫笙心里,她怎么也没想到顾景知能说出这种话。
“这么痛快人心的事情,应该举杯欢庆,你觉得呢?”
陈莫笙错愕看着他,眼眶泛红:“你……”
顾景知看着陈莫笙这般模样,心底竟然升起了一抹莫名的情绪。
本打算再讽刺一番的他最终负手离开。
陈莫笙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起来。
她以为顾景知只是对她有成见,没想到父亲在狱中含冤而亡对他来说竟是值得庆贺之事!
不爱就是不爱,连在她在意的一切都要狠狠碾压,再在伤口上撒盐……
陈莫笙院子里不吃不喝待了几日,最终在碧千的几番劝说之下,答应出去走走。
刚走到府门口,便看见顾景知在跟一个女子说话。
陈莫笙一怔,觉得那位女子的背影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女子转过身,她才认出来,是虞萱的贴身丫鬟曼珠!
明明传闻中主仆二人已死于太子之手,她竟然还活着!
“曼珠?!”陈莫笙震惊看着她。
曼珠转身,对着陈莫笙行礼:“曼珠见过世子妃。”
想起顾景知对自己的误会和成见,陈莫笙连忙叫她起身:“曼珠,虞萱公主尚还好?”
然而她这般急切追问的样子在顾景知看来更像心虚害怕。
“怎么,得知虞萱和曼珠都还活着,你害怕了?”他质问道。
陈莫笙无暇顾忌顾景知的质问,她只想弄清真相,不再担负骂名。
“曼珠,你快告诉世子,当年虞萱嫁给太子为妾是她自愿,我那日与她相见只是在劝她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