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重现。
故妄曾带她在庭院习武修炼,也曾在静心亭教她抚琴起舞。
每一个地方,都有着他们两人共同的画面。
但那些,都是不复存在的过去……
卿伶在熠阳宫呆了整日,入夜才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鸾栖宫。
卿伶对镜看着心口处的伤,一闭眼将白色药末覆了上去。
一瞬,刺痛袭来,疼得她冷汗直下。
她抬手运转灵气渡入伤口位置,想缓解疼意。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隐隐传来故妄专属的龙涎香气息。
卿伶慌乱地将衣衫合起,起身行礼:“见过帝君。”
故妄扫了眼桌上的瓷瓶,淡声问道:“伤势如何?”
卿伶抿了抿唇,压下疼意:“已无大碍。”
故妄看着她额间的冷汗,眸光晦暗几分。
良久,他大掌一扬,一抹金光包裹着一个鸢尾花图腾的面具飞落至卿伶跟前,贴合在了她白皙脸颊之上。
“从今往后,这面具与你同生同在。”
沉默在屋内蔓延,气氛慢慢压抑起来。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卿伶怔怔的看着他:“为何?”
故妄眼神薄凉:“本帝之令,你无需多问。”
卿伶怔怔望着他,心沉入谷底。
“卿伶跟在帝君身边千年从未违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
卿伶顿了顿,哑声继续问道:“可如今,卿伶只想问帝君,梵音谷青鸟一族失踪千年的长女究竟是不是我?”
故妄眼底划过一抹惊诧,随即骤冷:“不是。”
他否认得斩钉截铁。
卿伶望着他,只觉寒凉彻骨。
故妄被她看的有些心乱意乱,他站起身,负手往外走。
“明日起,芩儿入住鸾栖宫,你搬回熠阳宫,随时待命。”
他薄凉的话语响彻整个大殿,让卿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卿伶看着故妄融入黑夜中的背影,眼眶一点点泛红。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誓死效忠的人却偏要诛她的心!
一千年前,他于魔族爪牙中朝她伸出援助之手,给她救赎。
但从九百多年前开始,自己于他而言,只是南宫芩儿的替身!
卿伶闭上眼,两行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
她和故妄这一千余年的纠缠,该结束了……
卿伶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摘下脸上鸢尾花图腾面具,一点点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