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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半,他便禁声顿住。
每次不舒服担忧怕死的人是陶昭,可床榻上的人不是她。
江起淮喉结动了动,忽闪着转开了话题。
“怕是今天给大夫吓傻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起来。”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字里行间却少了先前的温柔,多了一丝疏离。
陶枝的心揪作一团,沉闷不已。
她未再多言,转头看向床的里侧,闭上了眼眸。
一行晶莹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隐入被褥……
翌日。
陶枝醒来,床侧不见江起淮人影,唯有一张透着墨香的字条。
“好好休息,晚上回来陪你。”
她攥着纸条,心底五味杂陈。
来到膳厅,下人已经备好了早膳。
小米粥和肉包。
陶枝愣了愣,转身去了厨房,亲自下了一碗鸡蛋面条。
今天是她真正的生辰,她想吃自己喜欢的早点。
阳光熠熠,吃饱喝足的陶枝决定上街走走。
一来散心,二来给自己挑一个称心如意的礼物。
街头,各式各样的商铺看得人眼花缭乱。
陶枝看到街角商贩摊上的素雅绣帕,一时移不开眼。
她正要走去瞧瞧,却看到江起淮和镇城将军之子白梓桦正在街头巡视。
四目相对,江起淮大步朝陶枝走来。
“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些没?”他关切问道。
陶枝笑道:“已经没事了。”
“陶昭?”一侧的白梓桦看到陶枝,满眼震惊。
陶枝一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白将军,我是陶府二小姐陶枝。”
江起淮脸色暗沉,沉默未语。
“抱歉。”白梓桦眸底神色起伏。
陶枝笑笑没再多言,告辞后继续去挑选自己喜欢的绣品。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梓桦压低声音质问江起淮。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两人自幼相识相交,情同手足。
江起淮对陶昭的感情,白梓桦知根知底。
“与你无关。”江起淮冷声道,径自往前走。
两人不欢而散。
另一边,陶枝买了手帕准备回府,却突然眩晕腿软着趔趄摔倒。
手掌磕到碎石上,破皮溢出血渍。
手中新买的帕子也染上了泥泞。
陶枝等着眩晕感过去,却觉得胸前涌上一抹灼烧感。
“咳——”一口乌血咳了出来,落在绣帕上触目惊心。
陶枝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