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觉得痛。
但如今，她一想起花界上神的样貌，就心如刀绞。
回到仙乐宫，容烟对着铜镜，将桃花簪插进乌黑的云鬓。
她仔细地描摹着铜镜中的样貌，这么一坐，直到夕阳隐没。
……
夜色侵袭。
龙子轩一身华服来到仙乐宫，他看着对镜一遍遍攒花的容烟，眼底满是不耐。
“明日你就去人间。”
容烟抬起的手僵住，她仰头望着他，红唇微张：“为何？”
“阿瑶醒了，她不喜欢见到你这张脸。”龙子轩语气淡淡。
容烟眸色微颤，苦涩地望着龙子轩：“可我的脸，是你给我的。”
多么可笑，她跟着龙子轩两千九百多年，如今才知道自己不过一替身罢了。
容烟悲楚的神色一针针扎进龙子轩的心头，他不由心觉烦乱：“两千九百年前，本君早已打算娶阿瑶为帝妃，奈何当时上古凶兽玃如在寒渊谷乱世，幸亏阿瑶舍生相救。”
“如今本君绝不会再负她。”
容烟还是第一次听龙子轩提及过往。
她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上下不得。
他绝不会辜负苏瑶，所以就要辜负自己和自己腹内的孩儿？
容烟的命是龙子轩所救，她不敢质问，只得强忍着道：“如今我怀有麟儿，若是去人间，会不会影响他？”
“没那么娇贵。”
容烟听着他薄凉的声音，喉咙又是一涩，却不敢多言。
人间灵气稀薄，她怀得是北帝之子，怎会没影响？
“早日收拾行李离开，别惹本君不快。”
龙子轩落下最后一句话，绝尘而去。
容烟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参拜，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滚落。
当初龙子轩救她，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她答应一生都跟着他，听他的话。
翌日一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