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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笙瞧着不远处的崖边陡石,心猛地一紧。
顾景知未做隐瞒:“虞萱现在昏迷不醒,悬崖边上有一株鱼岩花,曼珠说可救她。”
想起先前在茶楼自己听到曼珠和他人联合的歹计,陈莫笙搂着顾景知腰间的手不由得带了几分力道。
“那是曼珠设下的陷阱,你要当心。”她压低声音,想让顾景知感受到她的认真。
顾景知心一沉,只觉得陈莫笙是在挑拨离间,不予理会。
陈莫笙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胸口一阵阵悸痛,她暗暗抬手紧压着,在颠簸的马背上靠说话转移注意力。
“顾景知,父王作为异姓王,对位居高位者始终是根利刺,你又手握兵权,难免令人眼红人,往后出门需小心……”
顾景知微微蹙眉,陈莫笙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所谓君子易处,小人难防。
“还有你以前狩猎时受的旧伤,在阴雨天气总是有些疼,需多沐一些药浴……酒饮多了伤身,日后你也要少喝,不要……”
“你今日话有些多。”顾景知打断了她。
他不想承认,这种诀别的话让他有些心慌意乱。
身后之人一阵沉默,顾景知分了神接连射箭狩猎都落了空。
“还想说什么就说吧。”莫名,他还想听她再多说点。
陈莫笙勉强动了动苍白唇瓣:“已经说完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
最后剩下的,大抵只有死前的一句‘保重’吧。
“咳咳……”
陈莫笙又咳了两声,喉咙涌上了一股腥味。
她暗暗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帕上一片黑血。
是药三分毒。
救命药,亦是剧毒。
她收了帕子,倚靠在顾景知后背轻声说道:“如果现在就去崖边,那你今日战绩怕是要排在后面了。”
顾景知一脸无所谓:“先帝的龙湮弓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何必惹那麻烦。早点摘了这鱼岩花,虞萱便能早些醒来。”
陈莫笙顿了顿,她已说鱼岩花是个陷阱,可顾景知还要执意前行。
她早该知道的,顾景知决定好的事向来不会改变。
尤其是与虞萱有关的一切。
看来,曼珠联合他人设下的这个陷阱,无法避免。
良久,陈莫笙低声问道:“如果……我为你而死,你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