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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一旁的银尘见她醒来,连忙拿着一个瓷瓶坐了过来。
“天不绝人,魔族的火羽箭都没能要走你的命。这是妙手医圣调制好的仙丹,你快服用。”
冰芜接过药,道了声谢。
殿内,不见逸虚,她的眼神不由得黯了黯。
虽知无可能,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帝君他……”
“帝君在熠阳宫。”银尘沉声道。
闻言,冰芜握着药瓶的手微微收紧,只觉得伤口越发的疼。
银尘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你该清楚的,帝君的心仪之人是谁……好自为之吧。”
他的话字字有力,砸在冰芜心上仿若巨石沉压。
冰芜无力回应,只能沉默地闭上眼,敛去情绪。
银尘不知何时离开,窗外的夜风吹拂而来,带来阵阵凉意。
冰芜握紧手中的瓷瓶,思绪翻涌,彻夜未眠。
足足过了五日,她的伤才堪堪好转。
这几天,逸虚从未踏足过鸾栖宫,亦未来探望过她的伤势。
虽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光景,但冰芜的心还是忍不住涩痛。
她为逸虚出生入死,还要为他心仪之人舍命替死。
自己的人生,竟这般荒凉……
冰芜上了药,想出宫走走,排遣淤堵的情绪。
想着身穿帝后服饰,她便未戴面具。
可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熠阳宫。
看着眼前熟悉的宅院,冰芜心里五味杂陈。
驻足凝视许久,她决心转身离开,却看到逸虚揽着南宫芩儿迎面走来。
冰芜愣了下,怔怔的看着两人。
而逸虚也没想到会看到她,习惯性的皱起眉。
“你怎在此?”
冰芜眼神微黯,麻木地跪下行礼:“见过帝君。”
动作牵扯伤口,又是一阵撕裂的疼,连带着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逸虚看在眼里,心中无端升起了几抹烦躁。
而一旁南宫芩儿看到冰芜,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上次听说阿逸斥责你护我不当,我已批评过阿逸,冰芜仙子莫要放在心上。”
她说着,手挽上逸虚的手臂,侧目看他:“不过说起来,她与我当真有几分相像,若不是在你宫中见到,怕是要错认。”
此话一出,冰芜下意识看向逸虚。
逸虚眼神闪了闪,什么都没说。
良久才凉薄的吐出一句话。
“纵使再像,也只是东施效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