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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刺激,怕是……”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出口,但谁都听的懂。
缓了好半天,灵鸢哑着嗓子开口:“药仙大人,这件事,还麻烦您不要告知他人。”
药仙点头,而后跟着小石头离开了月寒宫。
半晌,灵鸢披了件外衣,走到院中。
她抬头望向夜空中那弯莹白的月,第一次感觉到了蚀骨的寒冷。
原来真正的寒意从不来自于别处,而是来自于心底。
父君传承给她的铠甲与神器,是愿她拥有承担比翼鸟一族繁荣的能力和勇气,也是愿她一生平安。
然而,她不能成为女君,也失去了追求心仪之人的勇气,如今连平安都无法做到。
灵鸢伏下身子,破碎的低喃声从她指间漏出:“父君,女儿无能……”
翌日一大早,灵鸢就前往了天帝居住的崇吾山。
天帝非天界之帝,而是掌管三界的神,故人界更朝迭代与神魔之争他皆不参与,任其自然发展,也是‘天命’。
灵鸢在崇吾山的山腰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她在原地跪下:“天帝,比翼鸟族灵鸢求见。”
山林间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所为何事?”
灵鸢顿了顿,声音发涩:“灵鸢请求天帝收回我与煜衡神君的姻缘。”
“天命所定,除非生死,不能断。”天帝透着威严的嗓音自云端传来。
灵鸢紧抿着唇,面色苍白。
除非生死不能断,原来天命真的不可违。
灵鸢辞别天帝,回到忘川谷。
路经无忧河时,她意外看见了煜衡的背影。
他身上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像极了这世界最不可玷污之物。
而她,则像是那非要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的卑鄙小人。
灵鸢深吸一口气,心底仿佛漏了个洞,冰冷的寒风直往里吹。
她不敢叨扰,默默绕路回了月寒宫。
“二公主,女君请您到双栖宫。”一个面生的婢女在门口已等候多时。
跟着婢女来到正殿,竹翎坐于主位之上,她的面前正是灵鸢的铠甲和灵羽弓。
灵鸢心生疑惑,单膝下跪:“女儿拜见母后。”
竹翎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母亲看向女儿该有的慈爱和温柔。
她将一块散发着魔煞之气的玉佩丢在灵鸢面前,脸上满是女君的威严:“灵鸢,这东西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