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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从阳台上摔下去了。可恶的家伙,整整叫了一早上······”我回过头的时候,米苏正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吃香蕉,连丝毫的悔意都没有。
“死了?”米苏漫不经心的样子终于惹恼了我。我大声吼道:“米苏,你他妈的也忒狠毒了?那好歹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能这么歹毒地杀了它?”
“你说我什么?”米苏瞪圆了眼睛说道:“歹毒,林东你他妈的才狼心狗肺呢!”米苏突然发作起来,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冲到我眼前来,“林东,你是傻逼吗?!宠物身上有寄生虫这种基本常识,你都不知道?你他妈的是想断子绝孙还是想生个畸形?寄生虫还会导致流产,林东你他妈的就是想害死我们母子,另寻新欢······”米苏说得暴跳如雷。
我却哑口了。
“林东,你个混蛋。不就是一只猫么?你用得着跟我大吼大叫么?”米苏索性咆哮着扑上来,拽住我的衣领,一通猛力抓扯、摇撼,直把我弄得昏头胀脑。
“是我的错,”我本能地抓住米苏的双手,投降了,“我确实听都没听过说这些。”
“你个王八蛋。”米苏动弹不得,疯狂地朝我肩头咬来。我不得不松开了手,闪身回避,米苏继续声嘶力竭地咆哮。
眼前的女人两手叉腰,披头散发,嘴里粗俗的语言此起彼伏,像山洪爆发。这还是上学时候那个清纯可爱惹人心疼的姑娘么?这个弑猫的恶妇!我脑子一时有些混乱,那个静默、内敛、矜持、克制、忍耐、大方得体的米苏哪里去了?
我转身躲进了洗手间。米苏不依不饶对着洗手间的门又谩骂诅咒了许久,才蓦然声息。然而那些戛然而止的污言秽语余音未绝,像一堵堰塞湖,仿佛眨眼间就会将我整个人都铺天盖地地淹没掉。
隔了很久,我走出洗手间给小区物业打电话,让找人去收拾一下猫的尸体,我解释说小猫贪玩失足坠落。合上电话,我才看见米苏正缩蜷在沙发上嘤嘤哭泣。米苏哭得特别伤心,故意隐忍住的抽泣在寂静的房子里反倒显得格外刺耳。
压抑的哭泣诱发米苏强烈的恶心,她捂住嘴,发出干呕的声音,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