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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
十点之前,傅峤南携王茂抵达办公室。
到的时候门没开,虞年抱着一叠纸靠在门边,见他们来了才直起身体。
门被打开,傅峤南和王茂先走进去,虞年紧随其后,正要把作业放在桌上,却被傅峤南叫了声停。
男人把墨镜口罩摘下来,坐到椅子上,同时朝王茂扬了扬下巴。
王茂立刻会意,从包里掏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在虞年的面瘫凝视中,沿着桌角把整张桌子仔仔细细摸了一遍,然后把手伸向傅峤南。
后者看了一眼,白手套上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灰尘。
他这才微微一笑,对虞年点了点头:“放下吧。”
虞年:……
她放下作业后,傅峤南戴上一副黑色细边眼镜,随便翻了几页:“交齐了吗?”
“齐了。”
“全都是打印的?”
虞年不说话。
正好傅峤南翻到最后一张,满篇凌乱的狗爬字映入他眼里,是唯一一份手写。
他看了一眼名字——虞年。
眉梢轻轻一抬,男人又重新看了一遍字迹,不动声色道:“一万字写满了?”
“写满了。”虞年的回答麻木机械不含情绪。
傅峤南弯了一下嘴角,温和道:“你这字儿是幼儿园之后就 从没变过吗?感觉撒一把米在地上,鸡都比你啄得好看。 ”
虞年:……
傅峤南靠上椅背,抬头看着她,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你知 道当演员,有时会不可避免在镜头中写字吧?都上大学了字还写得这么烂,你是打算演戏时次次都用字替吗?”
虞年:……
“闲暇之余练练字吧,总会用到的。”
“知道了。”虞年麻木地点头:“那我先去教室了。”
她转身往外走,没两步突然又被叫住了。
她转身看去,傅峤南正站起来,走到一株盆栽面前。
站着看了片刻后,他伸手摸了摸绿叶:“这叶片看起来比上周黯淡了很多。”
他转头看向虞年,微微皱眉:“你真的有好好浇水吗?”
“每天都浇……”虞年继续瘫着一张脸,又道:“以后会更用心的。 ”
傅峤南点点头,这才摆摆手让她出去。
虞年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住,转过头来,始料未及地突然开口:“不过傅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傅峤南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