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今的大伯母见着袁嬷嬷也得忌惮三分。程玫识趣的站在原地，忧心满腹的盯着袁嬷嬷，“姐姐病得这样恼火，真叫人担心。”
“是啊，若姑娘真想见我家大奶奶，也不知得等多久。让姑娘这样干等着，肯定不合适。”
程玫此行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既已得偿心愿，何苦干等着那病怏怏的蠢货醒来？醒来她还得应付，她们之间从来都是夹枪使棍的酸枣话，谁也不服谁。此际从善如流，回去算了。
“那劳嬷嬷跟姐姐说声我来过了。”
袁嬷嬷干扯着笑容送客，“姑娘慢走。”
袁嬷嬷回走，采玉站出门外往她身后张望，“走了么？”
袁嬷嬷点头，声音却极没好气，“咱们姑娘真是命苦，摊上这样的婆家。刚才太太把我叫了去，让我跟大奶奶说一声后日她和二姑娘要去普宁庵进香，叫大奶奶早作安排，别给季家丢人。我的天爷唉，她是不知道大奶奶还病着么？她根本没把咱们姑娘当人，她当奴儿在使唤呢。”
采玉听了也是满肚皮憋闷，“这可怎么好？大奶奶还病着，怎么安排？”
“好在还隔着一日，等大奶奶醒过来再说吧。”
程琉是次日早晨醒的，吃了早饭又用了药，感觉脑袋清明了许多。靠在榻上，听袁嬷嬷叙说婆母姜太太的吩咐以及堂妹程玫前来探病的事。
姜太太是在昭姐儿满六岁那年被季菡回娘家给气死的，季菡如愿嫁了县里的小衙内。那小衙内皮相生得极好，却是个腹内草莽常爱粘花惹草的轻浮之辈。季朝舟进士及第，一时间季家水涨船高。季菡开始嫌弃小衙内毫无长进，又爱眠花宿柳到处猎女，回娘家找姜太太哭诉。小衙内找上门来，听着季菡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一时恼羞成怒，当着姜太太面就开打。那段时间姜太太本就染了风寒，当即又急又气，一口气没上来倒喷出一大口血，人就走了。
如今重逢这段过往，程琉打算好好利用。
“嬷嬷，我记得普宁庵门口有个算命瞎子。”
“可不是，在普宁庵门口算了大半辈子命了，姑娘问他做什么？”
程琉示意袁嬷嬷靠近，在她耳边好一阵轻声细语，末了还添一句，“他也不过是想买几亩肥田和几间铺子过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