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谢长廷这才注意到舒晚凉跟了过来。
他眉心微皱：“不重要。”
谢长廷收回目光，看向祝明月：“外面冷，随我进去罢。”
说完，两人便径直越过舒晚凉，走进府内。
舒晚凉怔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掩在广袖中的手攥得极紧，指甲嵌进掌心。
她从未听过谢长廷如此这般温柔的声音，好似三月春风，能暖化一切冷意。
所以他心里的那人……便是她吗？
祝明月，晋国唯一一位女将军，也是舒晚凉想要成为的人。
“长廷，我今朝凯旋而归，特来履诺嫁你！”
方才祝明月的话回响耳畔。
舒晚凉知晓祝明月与谢长廷青梅竹马，却不知他们之间还有过这样的承诺。
失魂落魄地回到卧房，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个锦盒打开。
里面赫然放着一枚扇形的玉珠耳坠。
这玉珠耳坠乃她亲手打磨，世间仅此一枚。
舒晚凉拿起细细摩挲，眼前又浮现出一年前沙场上，谢长廷被人偷袭，一枪刺中胸口，从马上狠狠摔落的画面。
那时的她女扮男装瞒着所有人参战，只为能看他平安。
却不想阴差阳错，竟在此刻救了他一命。
但谢长廷并不记得。
不知看了多久，陪嫁过来的婢女素儿从外面走进，神色犹豫：“王妃……”
舒晚凉抬眸看向她：“怎么了？”
素儿抿了抿唇：“王爷他，他让祝小姐在府上住下了……”
闻言，舒晚凉眼睫一颤。
如今她身为王妃尚在府中，谢长廷留下祝明月，定会惹人碎语。
想到这儿，舒晚凉顾不得其他，起身便去寻谢长廷。
夜色淡淡，月光落在雪地上，泛出一片寂寥。
舒晚凉刚走到书房门前，迎面就撞上推门而出的祝明月。
祝明月已经换上罗襦衫裙，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柔情。
“见过祝将军。”舒晚凉福身行礼。
祝明月拱了拱手，歉声道：“之前我并不知长廷与你已成婚，莫要见怪。”
舒晚凉顿了顿：“无妨。”
话落，她便要越过祝明月往书房内走。
孰料，祝明月挡住了去路，“我有一句话，还望你莫生气。你舒家庶女的身份，配不上长廷。”
舒晚凉回望着她背影出神片刻，才慢慢压下心底涌上的酸涩，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