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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锦岁淡淡道,也未去看芳音。
“多谢姐姐好意,妾身有孕在身,不宜饮茶。”
戚锦岁手不由的一颤,抬起头怔怔望着眼带得意的芳音,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酸涩。
自己嫁入王府七年未曾有孕,而她才入府一年,便怀有子嗣。
王爷此时定很高兴吧……
芳音走至她身侧,看到砚台旁的信封,面带惊讶。
“江州戚侓?可是七年前被斩首的江州知府?”
戚锦岁眼眸一震:“你说什么?”
芳音思索片刻,回道:“妹妹曾听爹说过,七年前江州知府戚侓因私藏凶犯而被斩首了。”
笔霎时间落在纸上,墨染了一片字迹。
戚锦岁抓着桌角才得以支撑住身子。
阿梓连忙扶住她,戚锦岁却推开她跑了出去。
父亲不曾回信,是因为他被斩首了?
她不相信,那日父亲含笑目送她上花轿,怎么可能就没了!
她急寻凌羽寒,想要一个答案。
书房。
空无一人,凌羽寒还未回来。
戚锦岁撑着书案,忍着突来的病痛,定要等他回来问清楚。
噬骨的折磨却让她难以站稳,身子直直的倒向后面的架几案。
“哐——”
一个木盒被摔落在地,里面的信顿时散落一地。
戚锦岁跪坐在地,望着那些泛黄的外封,一瞬间整颗心都沉到了底。
看着这些书信,全部都是她写给父亲的。
泪眼朦胧中,戚锦岁看到脚边一封不属于她字迹的信。
她手抖的可怕,连身上的疼痛都好像已经忘却了。
“吾女锦岁,父一切安,汝勿挂。汝虽居高位,而务保其于弟。父知吾命,而父不使汝与弟难,向后余年,汝当为己与弟生。父笔……”
短短几句叮嘱,戚锦岁却已泣不成声。
此刻,她终于知晓当初父亲为何一开始不同意自己嫁与凌羽寒,而后却态度大变,亲自送她上花轿。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原他早知自己命不久矣,不想拖累于她……
酉时日落。
凌羽寒从朝堂回来,略显疲惫的踏进书房,却被那坐于榻上的人吓了一跳。
“何事?”
他捏着眉心,似是无心与戚锦岁多言。
戚锦岁红着眼眶,手中拿着父亲的书信,缓缓走至凌羽寒面前。
“我父亲,他如何私藏凶犯?如何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