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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坚定。
陆程禹回来时,已经快三点。
客厅昏黄灯光亮着,他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睡着的涂苒。
怔愣片刻后,陆程禹走上前,抱起她要回卧室。
涂苒一下醒了。
她没有挣扎,嗅着陆程禹熟悉的气味,她伸手揽住陆程禹脖子。
陆程禹抱紧她,轻声道:“不是说过不用等我么?”
“我有事想和你说。”涂苒靠在他脖颈处,声音沙哑。
陆程禹将她放在床上,自己转身换衣服。
“有事发信息就好,或者告诉邵子薇,让她处理。”
听到这话,涂苒唇边泛起苦笑。
涂苒找她,难堪的只会是她自己。
很多话涌上喉咙,不知该先说什么。
陆程禹换好衣服,便听涂苒说:“陆程禹,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他转过身,皱起了眉。
却只当涂苒是在闹脾气:“别任性,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孩?”
涂苒话一噎,看着灯光下陆程禹疲惫的眉眼,后面的话难以再说出口。
陆程禹睡在床上,见涂苒不说话,便揽住她的腰说:“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陪你。”
涂苒心口一阵苦涩。
这话,他总是说,可从没实现过。
她转过头,却发现陆程禹已经睡着了。
伸手抚着他粗硬的头发,许久,涂苒才闭上眼。
她就像两脚悬空的坐在悬崖边上,只等一阵风,将她卷落深渊。
陆程禹却开始做梦。
梦境里,是一个葬礼。
雨很冷,他久久站在墓碑前,墓碑上是涂苒的照片,仿佛在冲着他笑。
他没有哭,只有一种不真实感。
回到家,打开冰箱,里面涂苒之前做的便当还在,便利贴上画着笑脸。
虽然味道很奇怪了,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吃掉了。
他看起来很正常。
直到他进了卧室,看着前几天还躺着涂苒的床空了,整个人一下就倒了下去。
他发出撕心的低鸣,痛得心脏都疼。
他想让自己停下来,却一点也控制不住。
只因他意识到——涂苒真的死了。
陆程禹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卧室。
而身边没了涂苒。
他一下惊慌不已,光着脚跑出卧室,发现涂苒还在,自己也没察觉的松了口气。
他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个梦而已。
没有叫涂苒,他走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