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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年了,可也就不过只是七年啊……”
霍宁香呢喃着,话意不明。
大殿里陷入了沉默。
不久,霍宁香抬头望了一眼议事的文宁殿,抬手示意画春扶她起来。
可就是这么一动,刚压下去的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
“咳咳——!”
她拿帕子捂着唇,又咳了良久,才慢慢好转。
霍宁香放下手,垂眸看着帕子上多出来的点点赤红,默然无声。
倒是一旁的画春脸色骤变:“娘娘,您的病……”
霍宁香却似乎早已经习惯:“去拿药吧,没有傅太医说的那般严重。”
画春想劝什么,可最终还是听从她的话,取回了药。
她看着霍宁香将药吃下,将她扶至殿内榻间,才躬身退离。
可站在殿门口,画春望着殿内霍宁香单薄孤寂的身影,脚步一转,走出了长春殿……
长春殿内。
霍宁香拿过缝制了大半的荷包又开始绣了起来,一针一线,认真至极!
好似那不仅仅是个荷包,更是她后半生无尽的相思与情意。
“哒哒。”
空旷的大殿内,脚步声响起。
霍宁香刚好绣完最后一针,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抬起头。
却在看见来人时,骤然呆住!
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陆景天了。
陆景天在她对面坐下,细细打量着她:“你宫里那宫女跪在坤绵宫外,说你病了。可朕瞧着,皇后的气色还不错!”
闻言,霍宁香脸色微白。
她看着眼前这个该是自己夫君的男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所以,你是觉得我指使她在骗你?”霍宁香嗓音沙哑。
可陆景天只是站起身,目光扫过冷清的大殿,下了定论:“你身为六宫之主,当作表率。朕不希望再看见你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霍宁香看着男人冷淡的眼眸,只感觉疲惫与无力。
何时开始,自己在他心中竟变成这样的人了!
若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可能相信自己,不再这般冷情?
“阿天,我真的病了。”霍宁香开口。
话落,陆景天却突然缓缓俯身朝她凑近。
霍宁香睁眼看他一点点逼近,直至两人呼吸交缠——
“朕看皇后也病了,妄想欺君的疯病!”
他的话凉薄至极,就像一盆冷水浇透了霍宁香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