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不会要一个又瞎又不能生的媳妇。”季芸一字一句的说着，如同宣告唐悠悠的命运一般。
唐悠悠手臂的僵硬感如同潮水侵袭而来，她强撑着无力感，看着那两张替她决定好未来的纸，无话可说。
季芸或唐觉得说的太狠，表情缓和了些，语气也变成了劝诫：“你放心，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帮你爸出来。”
“好好想想，你要是再拎不清，你爸就真的完了。”
季芸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唐悠悠低头看着那两张纸，手臂僵硬，怎么也抬不起来。
从小跟随她的方姨，端着水和药走到唐悠悠身边：“二小姐，该吃药了。”
唐悠悠回过神，强按着发抖的手去接药碗。
可她的手刚拿到碗，手指一僵，“嘭！”得一声，汤药撒了一地。
方姨这才发现她病情发作了，一边弯腰收拾，一边道：“我这就重新给你端来。”
“算了，方姨。”唐悠悠叹了一口气。
医生说她得了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渐冻症’，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不能治愈，吃药又有什么用呢！
方姨偏过头，隐隐叹了口气，静静地重新去厨房煮药。
方姨走后，唐悠悠等身体恢复了些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次日，唐悠悠照常扶季枭寒去办公的地方。
等到书房，季枭寒不耐烦地将她一把推开。
唐悠悠却没有走，她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晨光下季枭寒的侧脸轮廓，迷茫了。
明明他是自己丈夫，可她却觉得他是那么遥不可及。
唐悠悠轻轻地伸出手，却又落寞的收了回去。
良久过后，她看季枭寒放下了耳机，才轻唤道：“枭寒。”
“说。”季枭寒冷淡的丢给她一个字。
唐悠悠握着拳，迟疑了半响，才缓缓开口：“我爸的事，你知道吧？”
季枭寒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子，语气冷冽：“如果你想为了你爸的事来向我求情，劝你死了这条心，挪用公款的后果你不会不清楚。”
还未说出口的乞求就已经被狠狠掐断。
唐悠悠咬着下唇，望着季枭寒冷漠的眉眼，酸涩的眼眶浸着眼泪：“如果，我用你最需要的东西换呢？你能帮我吗？”
季枭寒眉头微蹙：“什么东西？”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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