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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听见秦夜沉的声音,苏沐颜吓了一跳,执刀的右手偏着就往下落。
刹那间她的左手腕上就划出一道血痕。
可苏沐颜没察觉到,还因他方才那句话愣神。
恍然明白他是在赶自己走后,她垂下眸。
“我忘了。”
秦夜沉无心和她纠结,更不在意她到底是忘了还是故意不走。
他径直往内殿走,却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秦夜沉皱起眉,侧眸看向苏沐颜。
只见她左手鲜血淋漓,手腕的伤口汩汩往下滴血。
他大步上前,从怀中掏出手帕,不由分说直接摁住那道伤口。
秦夜沉眼含怒意:“苏沐颜,你若是想寻死,也给我死在宫外,别在我面前耍这些花样!”
苏沐颜一怔,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在流血。
竟丝毫感觉都没有……
她咬了咬唇:“阿沉,我不是有意为之的,我忘了……”
“别装了!”
秦夜沉没耐心听她解释,让太监去传太医来,就冷冷地收回了手。
苏沐颜看着他抬步走进内殿,然后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起了一个锦盒。
那锦盒里,装着太后赐给她的龙凤金簪!
寓意成双成对,夫妻白头偕老。
也是秦家称帝以来,历代皇后的象征之物。
秦夜沉拿了盒子就要离开,苏沐颜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阿沉,你要把我的簪子拿到哪儿去?”
“你的簪子?”秦夜沉眼神冰冷,语气不掩讥诮,“你身上一针一线都是北清的!”
闻言,苏沐颜心中涌上一片苍凉与难堪。
但她咬咬牙,还是坚持道:“无论如何,我是北清的皇后,金簪是太后生前亲自传给我的,你不能……”
秦夜沉目光更冷冽:“你又在装什么傻?”
装傻?
苏沐颜愣住,听不明白。
秦夜沉可以不爱她,也可以讽刺贬低自己,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是太后钦定的儿媳妇!
这是整个北清无人不知的事实。
秦夜沉却没再理会苏沐颜,抬步便往外走。
拿走这件东西,此后他与她便彻底两清。
宫外不知何时飘下了雪。
苏沐颜无心与他争吵,追上前拉住他的大氅。
“阿沉,宫路湿滑,还是留下等雪停了……”
话未说完,被秦夜沉冷声打断:“不必!”
他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