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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够了,他就会自愈,甚至比以前更为健硕。
日升月落,光波不辍,时间一直那么不缓不急地走着。不管你是留恋,还是厌烦,不管你是喜乐,还是哀怒,这个世界唯一的静眼旁观者,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你却能真切地感觉到它在流逝,你觉得你盯住了它,然而稍稍不经意间,已然过去了十几年。
这十几年下来,除了关外乡野凄苦以外,其他地方也算是可温饱活人了,赶上丰年尚可有些积存。对达官显贵、仕族豪绅来说这点可能不值一提,但对老百姓来说,最幸福的莫过于此,有什么能比得了家中有存粮更让人心里觉着踏实的事呢!
种地有饭吃,自然就没人提着脑袋当匪了。天涧路两侧山峦上的人烟日渐稀少,有的山寨直接人去寨空,有的还有星点的几个人,孤木难支,只能转投其他山寨去了。
可以说,现在这个时候还能留在山上继续当匪的,都是真心想从事这门事业的,他们有自己的心思盘算,有自己的理想追求。不可不说,都是有苦难言、有志难舒的一群人,至少一部分是这样的,但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押着脑袋图享乐的。
如今天涧路周边大的匪落有两处,恒翠山和逍遥山,分布在天涧路两侧,前后不过五十里。恒翠山讲求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逍遥山崇尚有酒有肉、比神齐仙。两山宗旨截然不同,可谓一红一黑,但二者实力相当,纵然恒翠山看不惯逍遥山的一些做法,也不敢轻易发难。相同的是,他们对镇北镖局都是相当尊敬的,每当镖车经过,都会拱手肃立,目送而去。
镖车行至恒翠山下的时候,恒翠山的寨主洪天英正率着数十个人要上山,见镇北镖局至,停步而立,拱手行礼。邢镖头下马行礼问候,杨曦紧随着下了马,行了礼。
寒暄过后,邢镖头把手摆向杨曦,跟洪天英介绍第一次跟镖的镇北镖局少主。洪天英把眼观瞧,看此少年面容俊朗、英气勃发。面上施礼如常,心中却不禁暗暗称奇。
因双方各有要务,话没说几句,便早早散去了。
出了天涧路,在官路上再行二十里,就是安君县东城门了。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城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