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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楚寒从殿后缓步走来,他一袭月白华服,道骨仙风,眉梢眼角尽是不怒自威的冷傲。
见他神采如旧,谢瑶转忧为喜。
“本尊已无碍,尔等散了吧。”楚寒淡淡道。
众弟子离开了,除了兰如沁,便只有谢瑶还站在原地。
谢瑶走到楚寒身前,小心翼翼的问:“师尊,您可好了?”
楚寒微微蹙眉,看她的目光如冰:“嗯。”
听到楚寒的话,谢瑶一直悬着的心才堪堪放下。
谢瑶笨拙的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眷恋的望着楚寒。
“师父,这次多亏了谢瑶师姐。”这时,兰如沁笑意盈盈地说道,“不如您赏她点什么吧。”
谢瑶一愣,慌忙道:“师尊,我不是为了得赏!”
她冒险入断魂窟只是为了救他。
可兰如沁的话却让她一番心意直接变得功利虚荣。
“是该赏。”
却见楚寒轻挥了下广袖,一束流光汇在谢瑶手中成了一小粒丹药。
谢瑶心底猛地一抖,红了眼。
受尽断魂窟极寒之苦为他采得玄霜草,换来的就是这粒轻描淡写的丹药。
谢瑶攥着手里恍有千斤之重的丹药,眼底尽是有苦难言的悲哀。
楚寒淡漠声音又响起:“不过,你是凌霄师弟的弟子,本尊的事你之后无需再管。”
“我……”
谢瑶的呼吸都被他一字字都扼住了一般。
“下去。”楚寒墨眉紧皱,似是对她有了丝不满。
谢瑶痴痴地看了楚寒一眼,落寞地转身离去。
但她并未走远,而是等在殿外。
她仍然想要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意。
所以待兰如沁离开,她便又期期艾艾的回到大殿。
她才踏了进去,盘坐在榻的楚寒便冷然道:“出去。”
拒她于千里的气势压得谢瑶心口一窒,她咬牙道:“师尊,我不是为了您的赏赐才去断魂窟的,我只是怕您……”
话未说完,迎面扑来一阵风,便将谢瑶狠狠扫落在地。
楚寒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人贵有自知之明。”
谢瑶一颤。
那冷厉如刀刃的眼神深深刺痛着她身体每一处。
楚寒收回目光,转身离去前扔下一句:“愚蠢。”
谢瑶眼眸染上一层水雾。
楚寒说的没错,对遥不可及的掌门师尊如此痴心,她不是愚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