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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太傅瞅了安迟夏半晌,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皇帝要这么惩罚自己。
当年安川河非得送她去太学堂,于是乎,安迟夏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几个点了火的酒瓶子扔进了茅房,然后……茅房炸了!
当时整个太学堂臭气熏天,那味道……足足半个月都没散。
现如今,丁太傅瞧着安迟夏,都隐约觉得空气中,还夹杂着似有似无的屎臭味!
“丁太傅!”安迟夏嘿嘿一笑。
丁太傅掉头就走,惹不起躲得起!
皇帝暂时没有皇子,现在学堂里的学子,皆是王公贵族和官宦之子,因着年龄不同学业不同,上课的时间不同。
这会坐在学堂里的,都是跟安迟夏年纪相仿的。
安迟夏斜靠在最后一桌,这一溜的纨绔子弟,她都认得,前面第一桌是御史王大人的幼子,第二桌是年侯爷的儿子,自己跟前这个……是冤家对头,刘太师的儿子——刘满天。
“安迟夏,真巧!”刘满天满面嘲讽。
安迟夏轻哼,“腿好了?”
不久之前,两人在街头打架,安迟夏砸断了刘满天的腿,这梁子便是这么结下的,皇帝把他安排在这,是给她找不痛快?
“安迟夏!”刘满天冷哼,“这里我说了算!”
安迟夏翻个白眼,趴在桌子上睡觉,丁太傅絮絮叨叨的讲学,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催眠曲。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盆冷水从头淋下。
“刘满天!”安迟夏狠狠拭去面上的水。
秋末冬初的天气,风一吹,冻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刘满天随手将盆丢给随扈,“上课睡觉,该罚!”
上课?
“你故意的!”安迟夏愤然,转而环顾四周,人都走完了,还上个屁的课!
刘满天歪着嘴,笑得猥琐,“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你能怎么样?谁不知道,你犯了重罪被皇上抓进宫,连你爹都没法子,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安公公!”
“呸你的公公!”安迟夏挥手就是一拳。
刘满天猝不及防,“哎呦”一声便捂着眼睛往后仰。
趁此机会,安迟夏撒腿就跑,身后传来刘满天的怒喝,“抓回来!”
安迟夏滑得像泥鳅,别看她不学无术,可逃命的三脚猫功夫却练得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