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他的意意也还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爱。
程爷爷抬手揉了揉程意意的头：“意意喜欢就好，有机会的话，带他回来让爷爷看看。”
这样他走的时候，才能安心。
头顶的手掌微温，有些粗糙，却支撑起了程意意六年的天。
程意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好。”
第二天到班级时，顾西泽一如以前已经坐在位置上，见她进来，站起了身。
程意意走过去，看着桌子上还热乎的早餐，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闻言，顾西泽脸色有些难看。
昨天说完那句话之后，程意意就躲着他，现在虽然不躲了，却又说起了谢！
顾西泽咬着牙小声问：“程意意，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
程意意心一紧，看着他眼里的不高兴，怯怯的将缩在校服宽大袖子里的手伸出。
白皙的掌心上，是一块被压扁的牛奶糖。
这是她一模考了班级第一时，爷爷给她的奖励，也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个给你。”
这是除了笔记等学习物品外，程意意第一次送顾西泽东西。
他愣了下，目光从奶糖移到程意意身上：“什么意思？”
程意意别开眼，下巴缩在领子里小声说：“你别生气。”
简简单单四个字，顾西泽心里的火却好像被浇熄一般。
他脸色没变，拿起糖拆开，看着怯怯望着自己的程意意，直接将糖塞进她嘴里：“不会生你的气。早自习了，好好学习。”
说完，顾西泽拍了拍她头，就低头看起了书。
程意意看了他好一会儿，嘴里牛奶糖慢慢化开，比以前吃的更香更甜。
这次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似乎只差一个名分。
程意意对顾西泽也越发纵容，整个人变得更乖更软，也更让人想欺负。
物理课。
顾西泽手撑着桌子，侧头看着程意意的侧脸，眼神中满是复杂。
这时，门被敲响，班主任站在门口：“程意意，和我出来一下。”
程意意茫然抬起头，起身走了出去。
顾西泽看着她背影，手中转着的笔啪的声掉在了地上，捡起再抬头，已经看不见程意意。
而此时，走廊拐角处。
班主任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孩，眼里满是同情：“去一趟桐安人民医院吧，你爷爷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