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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垂眸敛声的解释在裴佑安而言不过都是推卸责任的借口。
作为妻子,操持家务是本分。
可成婚七年,她却总是忘东忘西。
裴佑安淡声道:“你要是再忘便不必做了,本侯换个人便是。”
闻言,谢双双动作一顿,俨然感觉到了男人眼里透出的嫌恶。
她是京城之中有名的贤德之妻,是皇帝亲封的一品浩命夫人,却不是裴佑安心仪的妻子。
“墨不够了,我再去拿一些来。”
谢双双欲离去遮掩自己的心绪,不想袖子碰倒了一个盒子。
她慌忙捡起,见是个精巧的胭脂盒,不觉一愣。
女儿家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裴佑安书案上?
“为何还站这?”裴佑安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眉目间多了分不耐。
谢双双强忍着心间的苦涩,小心将胭脂盒放回了书案:“我这便去。”
裴佑安不喜她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她的确是时候该离开了……
谢双双将墨取来,书房却已经没了裴佑安的身影。
她退出书房,看向守门的小厮轻声问:“侯爷呢?”
“回夫人,侯爷回院子了。”小厮如实回答。
谢双双淡淡点头,行至沉香榭。
裴佑安虽然不与她同房,但每晚她都会到沉香榭为他铺好床。
谢双双拍了拍身上寒雪,才走进了正房。
炭火正旺,摇曳的烛光中人影斑驳。
裴佑安端坐于榻上,低眉看着书。
谢双双径直走向床,细心地铺好被褥。
忽然,裴佑安冷声问道:“让你给爹娘准备的礼物你可备好了?”
谢双双听闻此话,心头一紧。
她又忘了明日是去裴家送年礼的日子……
“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准备。”谢双双急忙起身。
可回应她的只有裴佑安摔书之声。
“侯爷……”谢双双喉间发涩,欲语凝噎。
但裴佑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起身拂袖而去。
谢双双默不作声的蹲下身把书捡起,可眼底的酸苦再难掩去。
脑海里她想起姐姐谢知画的话:“如此生疏,谈何夫妻?”
是了,这般生疏的确连朋友都不如。
明明他回来了,可偌大的侯府好像又只有她一个人。
迎着风雪回到居住的小院后,她走到床边,将压在枕头底下的记事簿取了出来。
记事薄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