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眼中却连丝毫涟漪都未生出。
他迟疑着伸手，小心地把锦熙的发丝拨开到肩侧，见锦熙没有因为这样“冒犯”的举止而动怒，才缓缓给她捏起肩膀。
“谁给你下的毒？”宋锦熙嗓音清冷，自带威压。
龙渊却习惯了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语气，反倒能从容地回答：“凤明轩。”
虽然这个答案不一定能让她相信，但龙渊并未打算撒谎。
“凤明轩？”宋锦熙冷冷开口，“连这点伎俩都不能识破，反而中了暗算，本宫该说你的防备心退化了，还是该把你送回暗阁重新训练？”
最后一个字落音，龙渊已经在水中跪了下来：“属下死罪。”
浴池的水不深，即便是跪在池底，水位也才堪堪到龙渊颈部以下，所以并不会被水淹到。
“解释。”
龙渊垂目盯着水面上的波纹，回道：“凤明轩给属下的酒，是殿下所赐。”
“酒里下了药？”
“是。”
“你明知有药，却还是喝了？”
龙渊默了一瞬：“是。”
宋锦熙了然。
凤明轩是原主最宠的一个人，宠到这公主府上下都得听他的。
而龙渊是原主最厌恶的人，厌恶到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用任何一种手段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所以既然是殿下赐的酒，他必须得喝。
明知有毒，也非喝不可。
喝完加了料的酒，凤明轩只需再传宋锦熙命令，告诉龙渊去殿内服侍公主殿下，后面的一切自然发生得顺理成章。
凤明轩算准时机带人闯进去，看到龙渊冒犯公主的一幕，理所当然就是问罪。
而他们都清楚，宋锦熙就算明知龙渊是遭人算计的，也不会觉得他无辜，反而会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收拾他一顿。
……真是悲惨透顶。
宋锦熙回想了一下。
貌似就是这个时候，在发生了被“捉奸”一幕之后，原主把龙渊狠狠地整治了一顿，以至于他筋骨和肺腑都伤得厉害，摧毁了底子，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到夜间就能看到这个强悍骄傲的影者独自隐身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身体疼得蜷缩成一团，像是陷入绝境濒临死亡的小兽。
然而即便是那样，也从未听他喊过一句疼，所有的声音都被倔强地压在喉咙里。
影者身份特殊，纵然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