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萦绕在两人之间。
良久，叶赫战冷笑了声，目光薄凉。
“你凭什么——要我对你好？”
这一声反问令陆清歌霎时语噎。
他问她凭什么？
无尽的苍凉涌上心间，她甚至有些想笑。
凭我爱你，无怨无悔爱了五年！
那一声呼喊压抑在陆清歌的喉间，如何都说不出口。
叶赫战讥讽的眼神还笼罩在身上，如细针，刺进血肉。
“从五年前，你用那道圣旨强逼我娶你时，就注定了这个结局！陆清歌，这是你自己做下的孽，怪得了谁？！”
陆清歌怔愣的看着眼前面色冷漠的男子。
她这五年的深爱，她梦寐以求的婚姻，对于叶赫战来说，原来是她做下的孽！
那一瞬间，所有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陆清歌慢腾腾的站起身，膝盖处载着酸麻的痛楚：“是啊，我做下的孽。”
她闷声苦笑了下，鼻间涌上抹酸意。
“所以这五年间，你不曾对我有过一点点动心，是么？”
叶赫战似乎是不愿意回答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冷睨着眼看着她。
“所以，你娶我为妻，五年里每日都回来，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我郡主的身份，为着那一道圣旨？！”
陆清歌明知道答案，却仍问着。
她想从叶赫战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个足以让她死心，让她放弃这五年间所有的答案！
“是！”
叶赫战站起身，垂眸讥声道：“陆清歌，在你五年前以一道圣旨，用我父母的命威胁我娶你时，我和你之间，就断绝了所有可能！”
他眼中的憎恶深切，压的陆清歌喘不过气。
是啊，违逆圣旨，株连九族！
可她当时怎会想那么多？
她只是想要嫁给他，仅此而已！
有人说，痛到极致，便感受不到痛了。
陆清歌犹如掉落了数九寒天的冰窟，冻的她四肢僵硬，痛到麻木。
“是啊，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
陆清歌自嘲的笑了笑，一张透白的面容不见血色，唯有一点朱唇，映着血红。
她的眼眸依旧凝在叶赫战身上，带着苦痛，又装载着不舍。
叶赫战瞧着，心中莫名咯噔了一下。
她……怎么了？
五年，陆清歌在府内的存在感极低，他也从未在意过。
可是今日，眼前这般的女子给他一种怪异之感。
好像是她，却好像又不是她……
一瞬间的出神很快便回归了平静。
叶赫战外表看上去波澜不惊。
“叶赫战，你欠我一场洞房花烛……”
叶赫战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清歌。
男人眼中淡漠褪去，只于满眸的厌恶。
他抬手要将她推开，却在她下一句话出口时，戛然而止。
“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夫妻！
后两个字消音在四散的帘幔间
她被甩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