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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沫。”
话落,白沫沫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咧嘴一笑:“你先洗手,马上可以吃饭了。”
霍延年目光一滞。
白沫沫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松松绑着个马尾,温婉贤淑的像个邻家女孩。
看了眼茶几上摆放整齐的胃药和维生素,霍延年语气复杂:“我说过你不要再来找我。”
“可我也没答应。”白沫沫将菜摆上桌,一脸泰然自若。
霍延年也没有理会,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
他倒了杯茶,径直坐到沙发上看书。
“小叔?”白沫沫轻轻叫了声,回应她的却只有冷淡的沉默。
原本冒着热气的的菜像是她的心一点点凉下来。
白沫沫忍着心酸,草草扒了几口米饭就将碗筷收拾起来。
安静的房子里响起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
几乎没看进一个字的霍延年不由看向厨房,思绪渐渐飘回了十几年前。
他第一次见到白沫沫时,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可她眼中带着同龄人少有的胆怯,见着谁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哐铛”一声脆响,惊回了霍延年的意识。
他立刻起身匆匆跨向厨房,只是到了门口却又停住了。
听着里面细碎的声音,霍延年冷飕飕地问了句:“怎么回事?”
白沫沫背着手走了出来,笑容窘迫:“不小心打碎了个碗。”
霍延年绷着唇线,转身若无其事地坐会沙发上继续看书。
只是眉头却慢慢紧皱。
白沫沫拿起包,嗫嚅了半天才开口问:“小叔,要是有天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不会。”霍延年回答的很快,就像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刺的白沫沫心狠狠一抽。
她低头看了眼被瓷片划破的手指,噙泪掩去眼底的不舍后转身离开。
随着门开的开合声,屋子陷入寂静。
听着楼下隐约的阳台外隐约远去的脚步声,霍延年望着胃药出了神。
他会想白沫沫吗?
他自问了一遍,却无法自答。
霍延年向来能言善道,可居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之后几天,他再没见过白沫沫,可每次回家都能看见茶几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杯水和一盒药。
天色阴沉,暴风雨席卷着整个桐城。
霍延年无力地躺在沙发上,脑袋昏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