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走。
“少给我嘴贫了,”红柳拿起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数落着她:“你要教训人也别在我这儿教训啊,把客都吓走了,看你如何赔我。”
乔卿卿向来嘴甜,这会儿便怎么好听怎么说给红柳听:“方才不是才说了您这春宴阁里的姑娘最为貌美,客都愿醉倒在这温柔乡里,哪里舍得走呢?”
乔卿卿没少给春宴阁惹麻烦,多数是因为教训那些在这儿寻花问柳的相识妇人的郎君。
但乔卿卿也没少给春宴阁帮忙,为着乔卿卿的面子,她叔父、姑父的面子,由她罩着,没人敢在春宴阁闹事。
这也就是红柳对乔卿卿既恨又爱的缘故。
“行了,”红柳带着她走到一个花房跟前,示意她:“这会儿没客,云桑在里头,你进去便是。”
乔卿卿笑着答谢红柳,却把红柳恶心的够呛,拿起扇子挡着自己的脸赶紧离开,连头都没回。
送走了红柳,乔卿卿推门而入,沁人心脾的熏香味扑鼻而来,与方才下面浓厚到让人作恶的脂粉味相比,这里实在是仙境。
“方才底下的动静可不小。”云桑的声音从卧房里幽幽传来,伴随着珠帘被掀起放下后相互捶打的清脆声响,云桑迈着碎步,缓缓踱来。
“三姑娘,今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三姑娘生气了?”髻上不过只戴了一支素银簪子的姑娘坐在桌前,给乔卿卿倒了杯茶。
“简家老六......”乔卿卿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缓了口气,道:“简家娘子也是个可怜人,嫁了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
“是那个成日游手好闲,总偷娘子嫁妆典当换钱跑去喝酒寻红的简老六?”云桑又给她斟了一杯,问道。
乔卿卿吃了口点心,对云桑也识得这坏事做尽的简老六十分惊喜意外:“你也听过此人?看来这简老六做的坏事人尽皆知。”
云桑放下茶壶,拿起绢子掩嘴一下,看着眼前这个豪放做派的姑娘,解释道:“简老六这人,我在三姑娘嘴里听过已不下十回,若再识不得,那便是我的问题了。”
乔卿卿同云桑交好,自萧窈随父离开去了顺京城后,这整个宿河州里,她也就这么一位知心人,故而事事顺心或不顺意,都会说给她听。
她自己都不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