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因为你命好呀。”虞妙意眼底含笑,牵着楚意的手坐下来,从袖中取出一枚雕工精美的玉钗簪在她半绾起来的发髻上,“这是阿籍前几年托付于我的,那时他对我说要把这个送给他未来的新娘子,可又怕藏在身边被人发现了笑话他,就交给我保管。可谁能想到,保管了那么多年,他呀,竟混忘了去。你今日戴上去见他,不知他还想不想的起来呢。”
楚意嘴角噙着笑,抚了抚那通体冰凉的宝贝,心里苦笑,这天底下还真没比她阿姊更不解风情的笨女人了。
可她并没有半点放松,一心一意都记着自己今日的计划。她故意一摸自己的左耳,口中假作慌张,“啊呀,我的耳坠子呢,阿姊你快帮我找找。”
在趁着她俯身四下为自己寻找那枚本来就没戴上的耳坠是时,将萍儿早就买好了的蒙汗药下进了虞妙意手边的茶碗里。苍白的粉末藏入微微苦涩的茶水中,楚意只觉自己的指尖都在不停地颤抖。
不是害怕被发现的心虚,也不是对算计至亲的愧疚,反而是一种令她自己都匪夷所思且抑制不住的兴奋。
“嘻嘻,阿姊,我想起来了,是我自己方才忘了戴。”楚意端起那碗被动了手脚的茶,扶起虞妙意,自己诚恳跪下,“阿姊是女子,一会儿出去了,照规矩我也只能当众拜别阿爹阿娘的灵位还有兄长,不能向阿姊道别。可从小到大,阿姊待我是最好不过的了,事事迁就庇佑,连婚嫁之事也是阿姊你一手为我操持。所以阿囡想,礼节不可废,那阿囡便先在此向阿姊敬茶,拜别吧。”
虞妙意看她言辞恳切,心下动容,接过她递来的茶,想也不想便一饮而尽,“其实也是我和兄长对不起你,要你一人担着咱们虞家满门安稳顺遂,着实委屈你。”
“阿籍在样貌武艺上都是无可挑剔的,我不觉得委屈。”楚意勉强笑着,她眼中却了无笑意,一点点看着虞妙意饮下的蒙汗药药效发作,眸中焦距涣散,渐渐地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阿囡你……”虞妙意难以置信地想要站起身,却委实没法从身上搜寻到半丝力气,困倦席卷全身,她像是一个溺水者,与吞噬她的水互相较劲着,可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