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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之后,曲爱雯被秦九爷拦下,“啪!”得一声,一道耳光猝不及防落在她的脸上。
曲爱雯耳朵顿时一阵轰鸣,看着秦九爷指着自己骂,却听不清他再说什么。
“对不起。”她第一次道歉。
秦九爷一时愣住,曲爱雯一直是歌舞厅的台柱子,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以前就是自己骂她,她也会回怼。
何时变成了这般隐忍的性子?
曲秦望着停住话脚的秦九爷,紧盯着他的眼睛,哑着声音问:“他还会来吗?”
沉默萦绕着周围,曲爱雯的心也越来越苦涩。
她早就知道,沈永文不会再来,只是她心里委屈压不下去。
秦九爷闻言,不屑回:“你们只是戏子,哪有人会对戏子动真情?”
他的话,如当头棒喝。
曲爱雯再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起还未做歌女前,教授她唱戏的师父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们只是戏子,戏子是没有心的。”
曲爱雯眼尾发红,她一步步走回房。
她坐在梳妆镜前,手轻抚着沈永文曾送自己的镶钻发夹,缓缓戴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中满是苦涩。
师父,戏子有心该如何?
……
一夜未眠。
翌日晚上。
曲爱雯正在梳妆准备上台,忽然就听舞女说沈永文来了。
曲爱雯连衣服都顾不上换,立马跑了出去。
她穿过长廊,奔向前厅。
站在门口,就看到沈永文和一群穿着西装的上流公子坐在一起,正在交谈着什么。
察觉到她的到来,他们止住了话头,朝着曲爱雯看来。
曲爱雯一身歌女装,站在此处,迎着他们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此刻不该出现在这儿。
可她的脚如同千斤重,怎么也移不开。
她怕现在一走,以后就见不到沈永文了。
“我过去一下。”
沈永文声音响起。
曲爱雯眼里瞬间有了一束光亮。
她任由着沈永文拉着自己离开,一双眸子盯着男人宽厚的背,目光缱绻。
长廊角落处。
沈永文松开曲爱雯后,眉间紧皱。
曲爱雯见状,慌张地道歉,伸出手拽住沈永文的衣角:“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可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衣角从自己指尖流窜出去,手中一片空落。
“早知你这么烦人,一开始我看不会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