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些小丫鬟在说青山文会?
对了!跑马场!
“王妃且等等,奴婢这就去把百宝格取来!”
眼见着平日里素来沉稳的丫头一溜小跑的往房中去,东方幼仪诧异的挑眉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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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下了场蒙蒙细雨,不多时便停了,却好似将夜幕都浸湿了一般,人走在路上,无端了都能湿了衣裳。
君临衍在暖阁的窗户外站了一会儿,待到里面的人灭了灯,方才回过神一般的转身回了书房。
书房里燃着灯,夜默影子一般的站在黑暗里,见自家主子进来,忙从黑暗中跳出来,汇报了些无关紧要的公务后,顿了顿又道:“王妃今日读了半日的书,在院中转了一圈之后就回暖阁了,想来是在研习医术,用了晚饭就在那边歇下了。”
君临衍微微皱眉:“没了?”
大婚两月有余,他倒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小王妃了。若说她温良恭俭,她两次拒了宫里的帖子,气的楚贵妃连着好几日脸色都不好,为他施针时也使坏,哪儿疼的厉害往哪里扎,但若说她骄纵跋扈,她又是除了这些出格的事外,安静的好似府上没有这么个人。
那日在她身上瞧见的杀气又做不得假,这多副面孔,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夜默瞥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肩膀,一脸诚恳:“没了。”
“行了,你下去吧。”
随意的挥了挥手,下首跪着的人道了声喏,又悄无声息的融进黑暗之中,君临衍顺手捡起桌上的一本兵书,奈何平日里的兵家至理一个个都闹了脾气,看了半天也连不成通顺的句子。书房的窗户没关,探进来的夜风驱散了他仅剩的一丝困意,他索性舍了书本,临窗而立。
当今天子子嗣绵薄,大皇子早年病逝,五皇子六皇子早夭,除了尚未成年的八皇子,其余尽数封了王。皇帝没有立储的打算,朝堂上波涛暗涌,他向来远离这些争端,如今娶了将军府的嫡女,却是不争也得争了。
成婚不过两月,二皇子一党就连连发难,旁的事倒也罢了,竟然将手都伸到了已故之人身上,当真以为他的不作为是怕了不成!
刚入三月,天上没有月亮,零星的几颗星星藏在薄云里,清辉如许。忽的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