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惴惴,忍不住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彩雀还傻乎乎的高兴:“铁定是侯爷觉得您好了。”
她手脚麻利的给简桑榆梳好了头发,恨不得将首饰全插在她头上,又取了艳粉色的衣裳来给她换。
简桑榆心不在焉,也不敢耽搁,收拾完毕匆忙往外走,不等撩开厚厚的棉帘子,就听见两个婆子一改方才嚣张的语气,低声下气的和孙嬷嬷说话。
“侯爷下朝回来才看见苏姑娘被推进了池子里,发了好大的火,姨娘们都被喊去主院跪着了,侯爷说,苏姑娘什么时候醒,就让什么时候起。”
简桑榆听得心里一咯噔,这个苏姑娘她听过,叫苏涣宁,说是前阵子顾沉出门剿了一趟匪,从匪窝救出来的,一带回来就喜欢的不得了,单独辟了院子出来给她住着,也从不许后院这些人去她跟前走动,显见是上心的很。
这样长在顾沉心窝上的人,简桑榆是从来不敢招惹的,唯恐一个不慎,就被顾沉抓住把柄,将自己赶出去。
孙嬷嬷察觉到她在偷听,视线严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瞧见她这一身穿戴,面露鄙夷,连忙将头扭了回去,语调不高不低的开了口:“既然简姨娘收拾好了,那就走吧,别让爷久等。”
简桑榆连忙答应一声,被两个婆子押犯人似的夹在中间,一路往主院去,路上她忍不住开了口:“我刚才听见说苏姑娘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倒是不甚在意苏涣宁的死活,只是怕顾沉迁怒到她身上。
因为孙嬷嬷在,两个婆子虽然满脸嫌弃,却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就今儿早上,半夜落了雪,苏姑娘说要去收一些泡茶,结果就掉进了池子里。”
简桑榆松了口气:“原来是早上出的事,那和我可没关系,我刚刚才起来……孙嬷嬷可看见了。”
孙嬷嬷语气冷硬:“若当真和你无关,爷自然不会牵连你。”
简桑榆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脚步也轻快了起来,虽说被喊去主院不是什么好事,可能多瞧顾沉一眼,她心里还是欢喜的。
那男人吝啬的很,便是去了她那里,也多是入夜之后,她都已经许久没仔细瞧过对方了,心里多少都是惦记的。
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到了主院,门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