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者，任凭附着的身体各种挣扎撕扯。他都只能无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那个素色身影无力地落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冰雪，结成妖冶的红色冰花。
这一刻，他才真的与附着之人感同身受。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痛极了，就像是被人活生生从身体里把心给刨了出来，血淋淋地摆在自己眼前。
许是疼得无法忍受，他像搁浅的鱼一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男子这下才彻底惊醒了，脸上泪痕遍布。脑子出现了很多纷乱的记忆，人脸都很是模糊，体内像是有着另一个灵魂在撕扯叫嚣。耳边还有很多声音吵来吵去，这感觉既像是前世也像今生，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这是魇住了吗？还做了噩梦，哪怕只是睁眼就想不起来，依旧让人心有余悸。楚恒摸着脸上残留的泪痕，看着被濡湿的指尖。
上回见到眼泪是什么时候?
好像很久了吧!
楚恒感觉指间的眼泪，唤醒了他脑海中某种藏匿的，差点遗失的记忆。
那时楚恒还不能自由化形，他是个带着红色狐耳和尾巴的小妖怪。
因为凡人对妖族的恐惧，他无助地被一群人堵在墙角，畏畏缩缩地抱着尾巴，蜷缩着身体，连头顶的狐耳都一并耷拉着。
石头砸在身上的痛感很是清晰，可他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不然他将迎来的是更加残忍的拳打脚踢，所以他抱着头哭泣，隐藏着与他人不同的红色狐耳和尾巴。
这便是小时候的楚恒，一个身上永远带着各种伤痕的异族。
直到楚恒再大些，这种情况才好些。他觉醒了妖族血脉，学会控制隐藏狐耳和尾巴。但脸上依旧带着青青紫紫的伤痕，因为他要生存，要活着，要跟别的乞丐抢吃的。
直到有一天，他表情愣愣地被一个大自己一头的男生牵着走，望着那男生朝阳透光的背影，楚恒自己只会傻傻的笑着。
那是第一次有陌生人温柔地牵着他，手掌暖和地像过世的母亲一样。
没有打骂，没有伤痕，没有疼痛。
他早就忘记了样貌，只知道当时嘴里唤着，“哥哥，哥哥。”
那人，便是他前半生唯一的光亮。
从此，一个妖见到了人间。
也爱上了人间。
楚恒甩了甩昏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