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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了因为脑缺氧而心智不全的灵希。
一条人命,一个本应该健全却因为她而变得呆蠢的孩子,最爱的人刻入骨子里的仇恨,娇纵任性的公主恍然惊醒,但大错已经铸成什么都回不来了。
樊雅回忆着自己荒谬破碎的上辈子,忍不住自嘲,“樊雅,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了啊。”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人回答她,静的令人窒息。
樊雅挣扎着爬站起来,费力穿上睡衣,将地上的婚纱内衣还有碎相框大致都收拾进垃圾桶,再把凌乱的房间勉强收拾到能看的地步,不管基于什么理由,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家庭地震。
好不容易收拾干净,她才撑着疲软的身体慢慢挪到浴室,打开门的刹那,樊雅愣了。
浴室巨大的浴缸前趴着一个人,衬衫乱七八糟的皱成一团,裤子也只是随随便便的拉着,皮带晃晃的垂在边上,头发因为浸了水,乱七八糟的像草窝一样堆在头上,连俊雅的脸上都是左一道右一道的红痕,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的口红。
容浔。
他没有去找樊心?
怎么睡着这里?
上辈子她被杨姐的惊叫声惊醒后,立刻委屈的嚎啕大哭,直接不管不顾的冲回了家,根本没有心思打理自己,也根本没有进过浴室,于是所有人都认为容浔肯定去找樊心了,这件事也成了樊家怪罪容浔的一大罪过,新婚之夜抛下新娘去找别的女人。
那他既然没有去,为什么没有解释?
她怔怔的看着昏睡中的容浔,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容浔,不管是他做教授还是寰宇总裁,他总是风度翩翩礼仪周全,用最完美的风采应对各种危机或者替别人制造危机,像是高不可攀的神祗居高临下的俯视一切,让人不由自主的诚服。
她先是被这个男人征服,然后在看见他耐心替他那个疯了的母亲擦拭唇角时,她便不可自主的爱上。
她以为他永远是强大的,或者是温柔的,或者是愤怒的,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这样的狼狈也有她一部分的关系,她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
“唔……”容浔闷闷哼了声,垂在浴缸里的手臂动了动,似乎是要醒了。
樊雅心口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幸好容浔只是醉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