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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橙黄的宽木大梁,上面缠着大红色的镭射彩带做的拉花,视线再往下,刷着白灰的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喜字是繁体的,下面一个角扯破了,向下耷拉着。
这场景莫名熟悉,夏桑桑扶着脑袋坐起身,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红被子、红袋子、红箱子……
面前堆放的,不正是她的嫁妆吗?
这不是正是她结婚那天的布置?
看向墙上贴着的日历画,果然,一九八五年六月六号。
夏桑桑懵了一瞬,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是五十多岁佝偻着背的自己,大过年别人家都热热闹闹的,她独自一人去雪地里背填炕的柴火,结果脚下一滑,一头栽在了堆满了雪的沟渠里。
她摔下去的时候背撞在渠里的石块上,动不了喊不出声音,脑子却是清醒的,除夕夜的晚上没人出来闲逛,她就那么窝在沟渠里,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分明她也没什么坏心眼,怎么就一步步把日子过成了孤家寡人?
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她跟爹娘哥哥姐姐们关系都不错,因为她性子泼辣,大家有事没事就喜欢找她玩,她也经常帮人家出头。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从她结婚开始吧,结了婚的她以为找到了新的依靠,加上婆婆和宋阳进的挑拨离间,渐渐的,她就跟娘家人不来往了。
其实刚跟宋阳进结婚的时候,她也风光过一阵子,丰泉村最泼辣的姑娘嫁给了尾泉村最文雅的男青年,还得了一个好名声婆婆吃着公家粮的公公,大姑子还嫁到了城里,就这条件,谁看了不得夸一句她有福气,下半辈子有着落了。
可真有福气吗?
结婚后没多久宋阳进去镇上打工,她准备跟着去的时候,宋阳进领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偷偷藏在家里,婆婆和宋阳进一同跪着求她,让她不得不对宋阳进的出轨和女人忍气吞声,伺候着女人生了产。
后来,女人生下娃离开了,她不知怎么的得了病下不了床,每天都只能和那个刚出生的娃一起躺在炕上。
等她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已经对那个被抛下的娃娃产生了感情,宋阳进一家也早已对外宣称那个娃娃就是她生的,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就这么瞒了半辈子,在无限的纠结和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