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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后的嘱托!”
君臣之间的一幕幕,在张居正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
但随之,朱翊钧在宫中酗酒伤人,荒淫无度的事情将张居正拉回了现实。
“皇兄今年已经十又有八岁,但朝廷之事,决断于先生,宫中之事,决断于母后。张先生若居此位,岂会久不生怨?”
朱翊镠的话语在也张居正的脑中回荡着。
一边是八年深厚的感情和心血,一边是希望破碎的失望与难过,张居正苦苦的煎熬着。
“何至于此啊。”张居正苦笑道。
面对着废立皇帝的大事,张居正终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相爷,刚刚有人在我们府里塞了封信。”游七敲了敲门,走进了书房。
“信封上写着元辅亲启,看到的家丁没敢打开就给了我,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就拿来交由相爷了。”游七说道。
张居正点了点头,接过了信件。
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字条:“朕的安危尽系在元辅之身。”
正是万历皇帝的传信。
终究,张居正还是心里一软,“罢了罢了,皇帝还小,年少做些荒唐事也不是什么死罪。”
本来想要上奏章给李太后的张居正又停下了笔。
这毕竟涉及到李太后的小儿子潞王朱翊镠,越是外臣干涉,可能越是会激起李太后的不快。
很快,张居正又提笔开始行文:
“臣张居正谨言。”
“陛下之所作所为,非是圣主明君之行。天道有其常,是故尧存桀亡。望陛下三省自身,为人君者,天下之君父也。”
“韩非子所言,圣人执要,要在四方。若圣人无德,则四方失秩。”
“臣以为舐犊情深岂非人之常情乎?天家亦是如此。”
“慈圣太后心地良善,定不忍心陛下遭受困苦。”
“潞王年纪虽幼,但是恭谦仁厚,聪慧贤德,望陛下厚待之。”
“此外,臣以为,陛下应下诏罪己,昭告天下,以示痛改前非!”
写完密奏的张居正把密奏交给了侯立在一旁的游七。
“等到明天早上宫门一开,你就把它递给冯保的管家徐爵。”
“就说此事不容有失。”张居正说道。
“是,相爷。”游七小心翼翼的接过密奏,躬身离开了书房。
这一晚,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谋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