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听到点风头,见我过来簌簌落泪,求我放她一马,说她是个可怜人。
可怜不可怜的我不知道,但这不该成为她勾引他人新婚丈夫的理由。
我思来想去,对她说:“你月底领银钱时与账房提我的名字,他会多付你一笔遣散费。你不是长工,自然会少一笔赎身补偿。日后嫁娶生死概和我四皇子府无关。”
“你容不下我,是怕有一天我真的会和你平起平坐?”她轻蔑一笑,闻风来劝和的老厨娘拽拽她的衣袖,她猛力拉回,继续道:“论姿色,我自认不输你。你不过胜在有个为官的爹,为将的兄,若我与你同等条件,殿下怎会不纳我?”
我心里止不住翻了几下白眼,尽量温和道:“殿下向来不是趋炎附势,嫌贫爱富之人。你要真钟情他,大可以跟我公平竞争,在他碗盅里下蛊又是什么居心?”
老厨娘萍姨吃惊不已,连忙问她是否真有此事,她沉默不语,萍姨恨铁不成钢地责备:“丽娘,我看你是个孤女,平日里总易遭登徒子闹事,这才荐你到府里帮工。不诚想你竟如此歹毒。”
丽娘道:“我不过寻个依靠,何错之有?”
我不多和她纠缠,嘱托萍姨为她开解,出门沿着青石小路闲逛。
不远处跃来一间搭建考究的小屋,我信步上前敲门而入。屋子不高,内里却很长,齐齐整整地排着许多书册。我沿着竹架子一路走去,掀开珠帘便到内室,其中只有一张铺了薄被的小榻,墙上立着几个架子,堆满贴好标签的瓶瓶罐罐,我只扫过两三个,都是跌打损伤用的。
屋子不落灰,小榻也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里是黎瑾恒藏娇的地方,还是他自己的休憩之处?
“你怎的来了?”
我两三日没见他,他似乎又瘦了一点,真是羡慕。
“随意走走就到这里了。你要是觉着不好,我现在就走。”这好歹是他的私人领域,我只是个合法食客,不该在这里多做停留。
他叫住我,“要是你中意,这儿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那日同你说过对你毫无保留那便是毫无保留,为将者绝不言而无信。”
我和他提了丽娘的事,他当即说道:“你的选择很对,至于遣散费的金额由你来定便可,这些内务我既全